心,实在让臣等惶恐惭愧。”
“夜深了,江水寒气大,还请太孙移驾去临江楼,就在不远处,让臣等为您接风!
“这也是皇上的明旨,让我等恭敬小心伺候。”
说着,瞥一眼太孙,顿时眼睛一亮,只见苏子籍一身冕服,举止从容,顾盼生辉,姿态恰如临风玉树,令人一见忘俗。
“当年太子,没有看过,听闻也是翩翩公子,今日一见,可依稀知道风采了。”
“最重要的还是年轻,听闻太孙也年至弱冠,可看上去,似乎还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可惜……”许知府暗暗感慨。
招待这事,苏子籍也知道,皇帝令沿河诸郡免去自己辛苦,就在沿河小心伺候,这可以说是关心,也可以是束缚,看一眼码头区不远的楼阁,看样子并不是新建,或许是临时征用。
当下颌首:“皇上关心如此厚重,孤也不胜惶恐,想了又想,还得办好差事,给皇上争个脸面,方是孤的孝心。”
“一会登楼望江小酌,就在席间说说粮库的事。”
苏子籍并未反对,虽是巡查各郡来查粮食问题,但也不能冷冰冰一点面子不给这些人留。
见太孙从善如流,知府依旧笑眯眯,郡内官员们也都暗暗松了口气,起码从这态度上来看,这位太孙不是提着屠刀过来。
至于是不是好相与,可以在临江楼里知道一二。
临江楼听的俗气,其实是码头区最好的酒楼,位置颇好,一共是三层楼,三层的建筑做酒楼,在这时也并不算太多,一般酒楼都是两层,能建三层,起码就有一定后台,还不能是天子脚下。
在这外地,还不是城中,三层也能建,可只看凋梁画柱及雅致的外围风景布置,就知银子的确撒了不少。
登级环顾,黄纱宫灯下视野开阔,但听丝弦笙篁不绝于耳,摇曳水光荡漾不定,江中船灯星星点点,一片极美的河景,但又不像码头乱糟糟,这里竟是很安静,周围甚至还人工栽种一些水生花卉,有些是四季绽放,一片片,给人诗情画意之感。
而官员按级随之,却目光对视,甚至暗暗出声议论。
“许大人是府尊,太孙与之说话,是正常,可张岱身是副钦差,刚才竟然没有寒暄,果然不正常。”
“不,不正常的是张岱,太孙何等人,难道会主动问候?按律按礼按理,都是张岱上去问候,可张岱除了见礼时喊了一声,别的一声不吭,还板着脸,这又是什么道理?”
“这张岱,难道真的失心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