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官府的一个责任,就是拆分巨额田地,凡是登记到百顷田的人家,二代必拆,不拆就衰。
事实上由于多子多孙,下一代不用拆分,就自然分了,很少能完整传递到一人手里去。
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不少人孜孜不倦扩田。
想到这些,岑如柏心中不但不懊恼,还庆幸自己当日选择,不是选择跟着公子做事,哪里有现在的惊喜?
能想到这点,公子就胜过大部分人。
他这个人,其实对个人荣华富贵并不怎么上心,也正因这样,反更不容易被人收服,但现在,岑如柏能清楚听到自己胸腔里快速跳动的心脏,一种野望,在心头慢慢弥漫开来。
“建功立业,于民有功焉!”
“当年太子时,自己眼巴巴的投靠上去,不就是因为太子给了希望,能刷新政治,而林国公子,也是这样。”
“现在公子,虽地位低些,可礼贤下士,更是有希望。”
望着身前一步这年轻人的侧脸,岑如柏想,公子虽年轻,可未必不能在几年之内登上高位。
看着对方一步步走上高位,治理一方,功德一地,必是极畅快的事。
这时二人已走到牛车,苏子籍上车,其实第四还是有,这就是思想落后了,对大部分人来说,对经济的了解,就是一个你多我少的问题。
以工代赈,在许多人看来,还是把钱交割出去,心疼的很。
不过这就不用说了。
“岑先生。”
苏子籍问同样坐下了岑如柏:“最近京城可有什么消息?距离上次,似乎已经过去了多日?”
这指的自然是野道人的传书。
一般半个月,就会有信过来,用暗语所写的京城紧要消息告诉给苏子籍,但这次却拖得时间长了一点,已经有一个月没收到消息了。
岑如柏也肯定了苏子籍的话:“的确有一月没收到传书了。”
“一个月啊。”苏子籍摩挲着手指,若有所思:“京城怕是出事了。”
“您是说,路兄他们?”岑如柏微微一愣。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苏子籍蹙眉:“但京城必然是出了一些事,让他们有些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