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会喜笑颜开。
这,实在让奚巡检莫名其妙有些发寒发毛,见着无话,连忙退了下去。
苏子籍闭上眼,轻轻呼了口气,苏子籍此时想着,却不是施工的事,这些事让岑如柏盯着就成,又有水利图,自己没什么可操心。
“祁弘新,我该怎么处理你呢?”将茶一口饮下,苏子籍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桌前,这里文房四宝都是现成,可以提笔就用。
他铺开一张纸,提笔在上面写了瓷瓶钻洞这四个字,若有所思。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何况祁弘新是有真的有过错,别的不说,擅斩举人,杀五十三人,就已经越权了。”
“用省银六千两治灾,在朝廷明文不许挪用的情况下,也是个把柄。”
苏子籍目光垂下,就看见半片紫檀木钿虚影窜起:“【为政之道】5级+50,3895/5000”
这一阵进步这样快,不仅仅是处理公务,每处理一件公务就有+3或+4的经验,更重要的是请教周围的人,哪怕是小吏。
“小吏最是奸猾不过,但得到的实际经验也不可小看。”
“其中一项就是——瓷瓶钻眼。”
这是让苏子籍都略觉毛骨悚然的权术。
瓷瓶钻眼的意思是,拿人不必抓大罪,死罪,有争论的罪,而是抓那些的的确确落实的罪。
别的不说,就说挪用省银六千两,别管是不是治灾,在朝廷明文不许挪用的情况下挪用,本身就是罪。
只要死抓祁弘新这点,任凭祁弘新怎么辩解,一概不问不听,只问:“你是不是违法挪用了?”
“是的话,朝廷法度岂是儿戏?”
别看罪小,一旦落实,就可以名正言顺问罪,就似乎一件完美无暇的瓷瓶,一旦钻了个眼,就裂了纹,渗了水,不再是金刚不坏,就变成了“罪人”,“坏瓷”,到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只是,祁弘新这瓷,别看外表完好,其实里面都坏了,到处是得罪人留下的祸端,一旦钻了眼,失去了清官,好官这个护身符,必会万蛇噬身,别说是回乡养老,就是首级和家小都不保。”
“我要灭祁弘新满门么?”
苏子籍凝视片刻,又上手将其揉了,在棚子里来回踱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