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响,开了,不仅开了,门还歪歪烈烈直接倒靠在了墙上,好不凄惨。
野道人:“……”
“你们是何人?”门口动静,直接惊到了院内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她们一个背着孩子匆忙起身,去抓木棍,又一个双手握着铁斧,颤颤巍巍看着大门口,小脸苍白,怕再吓一下,就要哭出声来了。
质问出声的,就是年轻女子。
苏子籍无语地看一眼野道人,冲着这个疲惫警惕的年轻女人一拱手:“我因钱之栋而来。”
肉眼可见,随着这话出口,这个容貌俏丽此刻却不施粉黛满脸疲惫的女人,眼就是一亮。
“是他,是他派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会不管我和女儿……”
这些日子并不长,可恶劣的消息一个个传来,许多人说,钱之栋入了死囚,有人还说,钱家的人都抓起来,抄家一起砍头,也有人说没有那样严重,可流放少不了。
女人总不信,总觉得堂堂一个大将军,到了难处,难道一个故友亲朋都没有帮衬?
现在终于等到了,她将木棍往地上一扔,捂脸呜咽起来。
而她这一哭,仿佛是个开关,她背着的婴孩,连同着小丫鬟,竟也跟着哭起来。
一个猫叫一样哭着,一个眼圈泛红,喜极而涕。
苏子籍在这不同哭声环绕下,表情有些发僵。
不用去看野道人,就知道这位现在比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大男人,就算是野道人这样曾经为了利益能干出哄骗人卖祖坟的人,面对着与自己毫无利害关系的两个弱女子,连同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孩的哭声,也忍不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到底是年长一些,见过的凄惨事更多,野道人很快就从这种微微感慨中醒过神来。
他看向苏子籍,发现主公这时已到了那女人面前。
“不想钱帅身后落魄到此。”
“这两张银票共二百两,还有这些碎银,你且收着。”苏子籍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早准备的银票,看一眼她与小丫鬟朴素单薄的穿着,又拿了五六两碎银一同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