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最后一点记忆,他记得很清,有些明悟过来:“是楼上家赔的?”
“他们家确实赔了钱,是……你的病主要靠的还是社会各界的捐款。”
叶珏:“?”
啊?捐款啊?
叶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年你被高空抛物砸了脑袋,事闹得很大,东城经济发展的快,楼盖的越来越高,城市上空的危险已经成了社会大众都在关注的问题,你的事一发生,当年民大开会就讨论了有关高空抛物立法的事……”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咱们家的况,纷纷匿捐款,我卡里一夜之间多了几百万,有关领导跟我谈了谈当时问题的严重『性』,我怕你受到外界的打扰,就把你送来这疗养院……”
叶珏:“???”
等等,立法啊?
叶礼观察着他的表,挠挠头:“然后年年底,就传出了高空抛物法正在起草的消息,大家都觉得是你的功劳,又给我打钱……”
叶珏双目空白,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说了。”
“哥,你手机借我用用。”
叶礼把手机解锁了给他,叶珏的双手出奇的灵活,这一刻像突破了生理极限,让前来查房的医生目瞪呆。
他果断打开百度,把自己的字打上去。
搜索引擎一转,出现一页又一页相关词条。
——《论叶珏案对我立法的负面影响——大众影响立法,究竟是是坏?》
——《叶珏案发生三周年,我从此案中明白了?》
——《花季少男因高空抛物重伤住院,至今昏『迷』不醒,这究竟是人『性』的险恶,还是立法的缺失!》
——《关于叶珏案,我想谈谈我的看法》
……
叶珏:“……”
叶珏:“…………”
我还不如继续当植物人!
他坚强的咽下了喉咙里的鲜血,戴上痛苦面具,往下继续翻页,在有任何营销号、公众号在撰文的同时带上他的照片,就算有,也是一团马赛克,这让他松了气。
他可不想后出门在外,到哪都听见大众对他感恩的唱“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叶珏:“……”
不行,想一想头都大了。
他把手机还给了叶礼,叶礼很体贴的换了话题:“不说这些了,说说我的事吧。”
“事?”叶珏『揉』『揉』脸,打起精,慎重的道:“哥,这几年辛苦你了。”
“一家人说辛苦不辛苦,”叶礼笑着:“其实当年你住院后,我六无主,不知道该怎办,在会儿账号里有钱,给你转进疗养院后,我的上司知道了咱们家的事……”
他眼有一瞬间的『迷』茫,片刻后摇摇头:“我前一直觉得他自大、远见,谁知道他竟然在月底的绩效审核里给我发了奖金,还给了我一升职的机会。”
“我抓住了这机会,慢慢往上爬,很快就超过了我前的上司,他后来被调走了,走之前再也找过我的麻烦,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干的工作。”
叶礼说:“我们公司和一跨大公司一直有合作,后来我又被调去跨大公司,当信息部门的主管,月薪一点点往上涨,家里生活跟着改善,咱妈就辞了工作,专门在疗养院照顾你。”
其实现在想想,叶珏昏『迷』后的每一件事,凡出现一点小偏差,现在这叶家恐怕已经支离破碎。
沉重的医疗费用、艰巨的养家重担,如果尽数压在他和叶父叶母身上,叶珏住不到这的疗养院,他有收获offer,叶珏现在会怎样,他又会怎样?
仅是稍作假设,便是一片看不到头的黑暗。
在这一切都顺遂的过去了,生活在朝的方向前进。
叶礼温柔的『摸』『摸』弟弟的头,在叶珏茫然看来的视线中,笑了下:“我的顶头上司不知道从哪知道了咱们家的事,专门给我放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