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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时天还没亮。
叶珏搓搓手走教室, 灯光开的刺眼，薛玲玲背着书，抬头向他。
“叶珏, 你最近来的都好早啊。”
叶珏放下书包，笑了笑：“快期中考试了, 好好学习。”
青藤一不于其他学校，期中考试定在了周三、周四两天。
考完试周五上一天课，等周六就直接出发去郊区的研究所。
昨天放学家, 和张『奶』『奶』聊天时, 他才无意从张『奶』『奶』口中得知原来张『奶』『奶』的孙子, 张物理就在郊区的研究所工作。
他依稀还记得, 张物理说过，郊区的研究所接收的所有工作人员都beta。
这倒挺奇怪的。
一个只接收beta的研究所。
才到教室没久，裴珩便来了。
这些时日裴珩每天都来得很早，叶珏正在打哈欠, 见他道：“班长。”
“嗯。”
alpha放下书包, 若有似无的了他一眼，声音淡淡：“没睡好？”
叶珏放下手，昨晚为了复习各科目的习题, 他一直到凌晨才睡着，这会儿连眼睛都睁不太开, “还好, 快期末考试了，在复习。”
“班长, 你喝水吗？我去给你接。”叶珏拿起自己的水杯，问他。
“不用。”
叶珏也没强求：“好。”
等接完水来，裴珩已经找出了这几天所有的试卷。
每一张都写的精简正确, 叶珏忍不住『露』出几羡慕，裴珩偏头向他：“有不会的题吗？”
眼睛一亮，叶珏立刻翻出昨晚苦熬半夜都没解出来的题，虚心请教：“这道……这道……还有这道。”
说完他有些尴尬的瞥向神情平静的男生，生怕从他脸上出些不耐。
垂眸着他指向的题目，裴珩大致扫了一遍，便拿起笔，“还好，这些题确实有些复杂。”
他点点叶珏只写了两行公式的数学大题：“这一道综合题，需要画辅助线。”
“如果辅助线没有画正确，很有可能答错，虽然图形复杂，但我们可以从已有的条件入手……”
裴珩的声音清且淡，为了防止语速太快会让叶珏听不懂，特意放慢了速度，一点一点将知识点拆开解。
渐渐地，这道题讲到了最。
“代入未知数求解——”
他声音一顿，身侧，原先还坐的笔直的叶珏已然困顿的眯上眼睛，下巴抵着手背，昏昏欲睡。
没有说话，alpha幽黑深邃的凤眸静静落到叶珏脸上。
叶珏肤『色』很白，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出一股几近透明的白。
眼下一片淡淡的青黑，睫『毛』很长，纤秾垂敛，莫名流『露』出几恹恹与疲惫。
“……少爷。”耳边又响起管家的声音，“您让我们查的这位小学身世没有问题。”
“虽然孤儿出身，但从小到大待过的福利院都正规合法的，我们先前也查了他这些年的资助人，资助人身份更普通。”
“什么身份？”
“就大城市里一些通过慈善机构资助他人的白领，不过这种资助只持续到了初中，初中一毕业，这位小学就靠自己打工养活自己。”
“您怀疑他……怀疑他受人胁迫，根没理成立。”
“而且先生很生气，要彻查此事，您私自毁掉监控的事……如果让先生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了。”
“我说了，他受人胁迫。”
思绪归于现实。
身边的人睡得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已经趴在桌面上。
不受人胁迫……
他想。
为什么要在易感期救过他，又在易感期攻击他。
还有张脸……样的信息素，不的脸。
长指不疾不徐的敲敲桌面，裴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