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试帖诗和四书文。
崔长寿看了看试帖诗,不由得眼睛一亮,虽说试帖诗这种歌颂朝廷的命题诗由于局限很大,因而想要做出高水平的试帖诗来,几乎不可能。
但他此时看到的试帖诗几乎就是这些年来的极品。
再看看四书文,崔长寿沉默良久,不由得轻叹:“此文有举人之才啊。”
听到主考官这么一说,两位副考官随即就产生了兴趣,不顾官体,凑过来看了一会,也不由得惊叹,这次县试里竟然冒出一位这样的天才来。
“正如崔大人所言,此人可中举人啊。”
“可就是此人书法略差,可惜可惜。”
“但瑕不掩瑜啊。”
.........
三位考官相互交流一番之后,就判定此人应该为此次县试的桉首。
当然,如果之后没有更好的文章就如此定下了。
方小悦此时离开了考院,今天天气不错,晴朗里带着干爽,考院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考生们的家人都早早守在了考院外。
张屠夫一家也是如此。
见到方小悦出来,张屠夫等人立马就围了上去,纷纷表现出了自己的关心。
“明瑞啊,考得怎么样啊?”
“明瑞赶快跟我回家,你外祖母已经给你炖了老母鸡,好好的补一补,人都瘦了。”
.......
在家人们的关心和陪同之下,方小悦回到了外祖父家。
待到考生尽数交卷之后,崔长寿与两位副考官就开始了批改试卷。
对于崔长寿来说,虽说每年都会经历这么一次,但每次都会让他感觉难受无比。
因为考生里水平高的总归是少数,而大多数考生写出来的考卷都会让人有一种无名火爆发的冲动。
“就这水平还好意思来参加县考?”
崔长寿看着一位考生的考卷,忍不住开始吐槽,并在考卷上写了一个评语:回去再读几年。
这并不奇怪,因为这位考生连贴经题都错了大半。
就算是录取的考生数量不够,崔长寿也是决计不允许这样的考生过关的。
由于县试不需要湖名,撰抄,省了很多功夫,直到晚上十点时,三位考官就将试卷尽数批改完毕,并列出了被录取的56人。
嗯,这个童生录取名额是不固定的,由主考官掌握。
一般来说是考生的五分之一,按说这次参加县试的考生有三百六十多人,应该录取七十多人。
但这届的考生水平着实不行,好多人连贴经题、墨义题都做不正确,崔长寿和两位副考官感觉,如果这样都给他们过了,真心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因而尽数贬落。
再说了,如果像这样的家伙都能够过关的话,很容易引起舞弊的猜测。
一旦事情闹大了,上级学官或者郡守过来把试卷一看,嘿嘿,那个时候就会出大麻烦。
因而基于自己的良心以及避免大麻烦的原因,三位考官决定只录取这些考生。
“行了,明日卯时将榜单张贴出去吧。”
打了一个哈欠的崔长寿向一名礼房的吏目吩咐道。
所谓礼房就是县衙门里的吏、户、礼、兵、刑、工等六房之一。
每房设有一名吏目,侍役1-2名。
这六房类同于朝廷的六部衙门,乃是维持县治运转的官府根基。
这礼房正是掌管典礼、科举、学校等事务的办事机构。
像什么干旱时,官方举办求雨仪式,县试的后勤事务乃至于私塾的申报等等都是礼房的管辖范围。
次日清晨,寅时二刻时,即便是下着淅淅小雨,考院外的宣栏外依然提前出现了不少等待看榜的考生和他们的家人。
方小悦原本不打算早起去看榜的,结果耐不住张屠夫早早起床将他给拖了起来。
无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