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一大早看到热搜，看了眼网友们的评论，面无波澜。
他们要是存那些日本动作片，或者其他人资源拍的小电影，她都懒得动手。
可他们储存那些偷拍的视频，甚至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还用舆论逼死了好几个人，这就让她觉得不顺眼了。
私生活混乱也好，行为保守也罢，都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
偷拍的人没资格把这些东西放到网上，供人评头论足。
那些看这些视频，还用舆论网暴被偷拍主角的人，都是作恶者。
据林烟所知，这次自杀的几个人都是平时比较保守。
他们跟男朋友或者老公性爱视频被偷拍，议论的人太多才把他
们逼上绝路。
而那些导致他们死亡的人，却并未付出任何代价，大部分还在说活该，谁让他们自己不检点。
不去责怪那些偷拍者，而是责怪受害人……
“检讨书准备好了？”
池栾过来叫林烟，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点点头，“嗯，我自己誊写了一遍。现在去找哥吗？”
“嗯。”
他们这次见面不是在周家，而是在李教授的追悼会上。
追悼会上来了许多李教授的学生，大部分人都是感伤的。
但李教授平时为师严苛、做人又很有原则，也得罪过不少人。
林烟到追悼会上时，还听到有人在大声议论
——
“李教授这还教毛概呢，连自己女儿都没教育好。要是他多盯着自己女儿一点，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有道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他整天对学生要求那么严苛，如果对自己女儿严一点，至于这样？”
“才高中生呢，就跟人上床，李教授那女儿可真是够放浪的……”
砰！
最后一个人话音刚落，有个黑乎乎的东西砸过来，正砸在他脑袋上。
东西骨碌碌落在地上时，林烟才发现那是查针孔摄像头的设备。
追悼会现场鸦雀无声。
林烟随着众人视线看过去，见周津走了过来。
“说风凉话的现在滚出去，这儿不欢迎你们！另外，你们最好跟阳痿、性冷淡患者一样，不要跟任何人发生关系，当心被人拍了。”
周津对着那些人，说话毫不客气。
那个被砸的人怒道：“我们又不像李教授女儿那样不检点，哪儿用得着怕被拍？”
“隗桂芝，红奇胜……还有最近几个自杀的，可都是跟自己的固定男友、丈夫在家里或者酒店被拍的视频？哪儿来不检点？”
周津骂道：“学会一个词就乱用，小学语文常年不及格吗？你‘检点’，你家孩子都是有丝分裂生出来的？”
“还是你阳痿性冷淡，连人类生育都做不到，托了隔壁老王的福，才有的
孩子？”
周津嘴又损，说得又快。
旁边围观的人忍不住笑出声。
而被砸的那个人捂着头，面上青红交替。
他气急败坏道：“我说那个丫头片子，关你屁事？该不是那个丫头片子也上过你的床，你才这么……啊！”
周津一拳砸在他脸上，“早上在公厕吃的饭？还是出生的时候，排泄位置跟嘴位置放反了，说话这么恶臭？打你就是看你不顺眼，听你说话我耳朵遭罪！”
他环视一周。
“那些个嘴臭心丑的，大可不必在追悼会上装善人，你们那想笑还装哭的样子，看得人恶心！”
“想走的现在就可以滚，别让我一个一个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