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速打出一句话，“梓瑶，我这边还有事，回头再聊。”
然后，看都不看冉梓瑶的回复，赶忙退出聊天页面，手机放在边上去。
但少顷，她又急匆匆抓起手机，给杨以薰打过去，“以薰，你在干什么？”
毕竟是结识多年的好朋友，且因为最近情况特殊，杨以薰一直细心留意着顾书瑶的状态，马上听出异样，反问道，“书瑶，你怎么了？”
“我……”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现在单位吧，工作上遇到什么不愉快或者困难？”杨以薰继续问。
“没有，跟工作无关。”顾书瑶便也道。
“那是什么？”
“你中午有空吗？不如我们一起吃个饭？”顾书瑶终究没在电话里说。
杨以薰于是道，“可以，我们就在市政附近吃吧，我过去找你。我大概11点半到，到了给你电话。”
“好。那你先忙，到时见。”顾书瑶缓缓放下电话，然后又忍不住再次打开和冉梓瑶的对话记录看了起来。
整个上午，再也没法安心做事。
好不容易熬到跟杨以薰见上面。
杨以薰瞧着她不怎么好的脸色，事不宜迟地问起缘由。
顾书瑶如实告知，说完一脸黯然，“我没想过，会有一个人这么在乎我，她说她宁可没了凌司辰，也不会再做出伤害我的事，在她心目中，我这个跟她认识才一个月，见面没几次的人，比凌司辰还重要，比她的爱情还重要。”
杨以薰心头也久久震撼着。
她没有正面和冉梓瑶交往过，不是很了解这个女孩具体是个怎样的人，可她直觉里认为，冉梓瑶对顾书瑶说出这些话，并非居心叵测。
别的女人可能会故意这样感动书瑶，让书瑶内疚，但她觉得冉梓瑶不是这样的人。
顾书瑶心里一定也是这样想，更加觉得冉梓瑶说的都是真话吧。
是啊，有个人对你掏心掏肺，你又怎能无动于衷。
“那你心里难受，是觉得对不起她吗？”稍后，杨以薰缓缓开口，问了出来。
“我不知道。”顾书瑶依然黯然伤神，“当初她和凌司辰好的时候，我还是肖诺的妻子，我也是真的打算好好尽一个妻子的责任，尝试去爱肖诺，跟肖诺永远走下去，不想和凌司辰再有任何交集，可是现在，因为我，她被凌司辰逐出帝都，我就想，如果不是我，指不定她会慢慢打动凌司辰，现在可能已经在一起了。”
呃——
杨以薰咽了咽唾沫，定定看着她，道，“虽然我也同情冉梓瑶，也赞同你刚才一些话，觉得她很可怜，但我不觉得你对不起她，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谁也没法控制，与其说这是无奈，还不如说这是命运的安排呢，凌司辰他，注定和你在一起，至于冉梓瑶，只能说她的缘分还没到。”
“我明白，如果我们各自安好，不再见面，或许没什么，可是现在，我们偏偏有交集，以薰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后悔，当初干嘛点赞，干嘛还问她借照片，我心里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杨以薰连忙起身，走到她身边来，拥住她示意她别激动，而后，道，“所以说，这就是命！老天爷决定事情这样发展，不到你选择，你何必想那么多。”
“初恋是最难忘的，虽然她说会学着放下，但我总觉得，这辈子她都可能放不下，可能都会爱着凌司辰，就像我，曾经对凌司辰那么失望，多次想放下他，但都放不下，冉梓瑶也一样的。”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是有什么打算吗？”杨以薰打断她，语气忽然变得尖锐起来。
顾书瑶愣愣地看着她。
杨以薰继续道，“你是打算把凌司辰让给她吗？哦，你说过想测试凌司辰，想看他会不会真的对冉梓瑶动心，那你不如直接撮合他们？可凌司辰愿意吗？而冉梓瑶，既然她这样说，代表她这辈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