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瑶看向他，张了张嘴巴，然后，她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腹部。
“顾书瑶，我最后说一次，别再给我耍什么花样，好好养胎，孩子要是出啥意外，我一定不饶你！”他又沉又冷的嗓音继续传来。
顾书瑶身体一僵。
孩子？
孩子没事？没有流掉？
可是……
那些血……
她努力回想着，许久后，那些错综复杂的画面，那些凌乱的思绪，总算趋向清晰，她想起了昏迷前的情景。
凌司辰淡淡扫了她一眼，起身朝沙发那边走去。
很多文件摆放在沙发和茶几上，一份份叠得很整齐，他抓起其中一份，看了起来。
看样子，他是早就在看这些文件了？他怎么把文件搬到这里来看？
是老太太让他来守着她？可就算防备她逃跑，大可花钱请护士啊，哪用不着他亲自出马？
她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书瑶静静地沉思着，看着他全神贯注的样子，不禁喊了出来，“凌司辰，你到底怎样才肯结束这段关系？”
凌司辰翻着文件的手指赫然一停，缓缓抬头。
顾书瑶屏息凝神，迫切等待他的回应。
可惜，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又低头看文件去了。
顾书瑶咬了咬唇，想起另一件事，又迅速道，“听说你把肖诺解雇了？你能不能撤销这个决定？整件事他是无辜的，他为了帮我而已，你有什么怒气冲着我来就好，何必牵连到他身上，他走了，对你，对公司也是一个损失，这样公报私仇，真的是你想做的吗，你确定不会后悔？”
凌司辰再次抬头，然后，起身走了过来，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她，问，“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顾书瑶错愕。
他高高的身躯缓缓往下，半蹲在她的跟前，继续道，“你想我不跟他计较，让他重返公司，可以，那你告诉我，孩子到底是谁的？顾书瑶，倘若你肯说真话，我也会如你所愿。”
说真话？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认定孩子是肖诺的吗？为什么还在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