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之下的疆域,要讲政治手段的,弱肉强食是本质,却隐藏在制度之下。
他虽然给王家安插了罪名,但正规程序应该是先捏造莫须有的证据,再报告上司,得到批准和命令,最后再对王家下手。
一切就合乎情理和规矩了。
这其中肯定又是一番博弈,比如王家寻求外援,洗脱罪名,甚至有机会找到关系倒打一耙。
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秀操作,就被方长简单粗暴的干掉了。
如此行为,自然要承受反噬。
他既然占了朝廷体制的便宜,就要被朝廷体制所束缚。
“郡丞大人可有办法压下去,需要多少灵石?”
方长问道。
能用灵石解决的问题那就不叫问题。
就像他毫不吝啬地将王家一半家产分给了卢县令,立马卢县令就把什么王家抛到脑后。
若不是怕吓到人,全给卢县令他也不在乎。
这才几个钱啊。
卢县令不由咽了咽口水。
有一说一,他就喜欢方老弟这豪爽劲。
就两个字,大气!
不过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道:
“来调查的官员是独立于正常行政体制之外的监察司,有风闻上奏的权力。
莫说我老师,便是郡守大人也命令不了他们。”
“王家剩下的一半可够喂饱他们?”
方长冷不丁道。
“咳咳^”
卢县令差点呛着,连忙轻咳两声。
见状,方长换了个方式问。
“一般来调查的官员会有几位?”
卢县令想了想道:“一般是一正一副,外加三到五人的小组,大概七八个人吧。”
方长道:“正副领队一人一块极品灵石,小组成员十块上品灵石。”
“这个?”卢县令面露为难。
“白郡丞同样一块极品灵石,卢兄也是十块上品灵石,毕竟卢兄只负责传个话。”
方长一锤定音。
卢县令精神一振:“够了!”
不过振奋过后,卢县令又有些疑惑。
“方老弟,你折腾这么一圈,一块灵石赚不到,反倒还得贴出去几百万灵石,又何苦来哉?”
当官不为赚灵石,还当什么官啊。
正常人就没这么干的。
同时卢县令心中疑惑,这家伙到底有多少身家?
一百万一百万往外扔,眼睛都不眨一下。
对于方长之前所说的什么宗门落魄弟子,他如今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这什么宗门,落魄弟子都富得流油,正常弟子该多么豪横才配。
方长却是笑了笑。
“灵石什么的我不在乎,我开心了最重要。”
“谁不让我开心,我就是砸灵石也砸死他!”
这话是笑着说的,但卢县令却听到了浓浓的杀气,然后他开始思考一个重要问题。
他这个县令人头值多少灵石?
一个因公殉职的借口,外加三五百万的打点费用,大概是够了。
嗯,感觉好便宜的样子。
不对,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卢县令使劲晃了晃脑袋,将这种想法驱除脑外,连方长什么时候走的都不曾留意。
但此刻他心中却蓦然对方长升起了无限的忌惮之情。
他打定主意,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招惹这个家伙。
否则说不定哪天就听到他因公殉职的消息。
就在此时。
“外公。”
“外公!”
“爹。”
“岳父大人。”
两个年轻男女陪着一对憔悴的中年夫妇从堂外走了进来,正是逃过孟超追捕,躲到县衙门的王家人。
夫妇就是卢县令的女儿女婿,年轻男女自然就是他的一对外孙和外孙女。
“爹,那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