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和雨夏在船上看不到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声的喊道。
“爸爸,怎么了?”雨林喊道。
“刀断了,”老张并没有告诉兄妹两自己手受伤的事情,老张喊道,“还有最后一条绳子,赶紧去工具箱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可以用的东西。”
老张试着用刀柄上仅剩的那一小段刀刃在渔网上划了划,刀刃太短了,使不上力。他又仔细看了看绳索,原来渔网最外面的一股,为了保证绳子的拉力,接口处有一小段镶入了细钢丝线。
“妈的,用了这么久,这么都不知道里面还有这种东西。”老张狠狠的骂道。
母鲸长时间抬高了尾部,因为被螺旋桨撕裂的伤口开始疼痛,又开始摆动起尾巴来。老张手被划伤,抓不住绳索,一下又被甩了出去。
他顾不上手背的疼痛,赶紧猛游了几下,又趴到了鲸鱼的尾巴附近。刚刚止住的血的伤口,又开始流了起来。
雨林并没有发现老张的手的异样,飞奔跑到驾驶室,把整个工具箱都搬到了船尾,在船尾地灯光下,不停的翻找着。
“钢锯?”雨林喊道。
“不行,钢锯齿太粗了,赶快再看看。”老张偷偷的把手举出水面,冰冷的海水会让伤口的血液无法凝固,但他又怕孩子看到。
“有了,电线钳?”雨林举起一个大号电线钳。
“扔过来,快”老张大喊。
雨林准确的把那把电线钳扔到老张面前的水里,水花溅了老张一脸。老张在钳子沉下去之前,一把把它抓住,打开钳嘴,对准绳索最薄弱的地方,使足了力气剪了下去。
终于,那瞬间,那死死缠绕住鱼尾的渔网断开了,断成两截的渔网缓慢而优雅的从鲸尾两侧滑落到深深的海底。
母鲸感到尾巴上的拉力一下被卸掉,摆动了几下身体,发现尾巴的束缚完全没有了。于是开始把侧着的身体慢慢摆正,老张看出母鲸因为长时间被困在这个姿势,已经很难翻身过来了。
老张慢慢的从鲸鱼身边让开,他游到船尾,从船舷上爬了上去。
那只刚出生的小鲸鱼,游到母鲸的脸边,一边轻轻的用嘴巴去顶母鲸的侧脸,一边发出尖利而又急促的叫声。
“那只母鲸可能快不行了,”雨林看到母鲸的样子感到心里非常的难受。
“先是被渔网困住,又遭受鲨鱼的袭击,接着是产子的痛苦,能熬到现在已经难了”老张说。
母鲸身体还是侧着,一侧的胸鳍像是旗帜一样高高举起,胸鳍上还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排排被鲨鱼咬伤的牙齿印记。
母鲸头顶的出气孔,在贴近水面的地方一张一合,里面喷出的水花也开始变得矮而无力。母鲸的呼吸明显比其他鲸鱼要长,而沉重。
伴随的母鲸重重的呼气,一阵沉闷的哀鸣从那出气孔里传出来。
在一旁的白鲸,一开始在母鲸边上徘徊,随后,慢慢的游到母鲸的身边。用鼻子去顶母鲸的身体,帮它从侧躺的姿势摆正过来。
小鲸鱼焦急的在周围徘徊,不时的发出叫声。
“雨林,去吧,船尾的渔网整理一下,我试着看能不能把船发动起来,”老张对雨林说。
“雨夏,你现在干怎么样了?”他又问了问雨夏。
“我……,我还好……”雨夏的声音很微弱。
雨夏的身体还在发抖,很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落水中恢复体力,嘴巴一直哆嗦着不停,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老张把手放在雨夏的额头上试了试,还好,没有发烧。可能是刚刚惊吓过渡了。他在一片狼藉的甲板上找了找,发现自己的保温杯,里面还有一点热茶。
老张往茶水里面加了点红糖递给雨夏,给把这个喝了,暖一暖身体,然后又把一直拿在手上的电线钳递给雨林。
“用这个,把船尾收尾下,我去试试把船从鲸鱼的身边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