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端眼角气得发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怎么敢的?!
他可是当今丞相嫡子,是其他男子眼红的对象,也是其他皇女争相讨好的人,怎么到了时希这里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时希不耐烦地皱皱眉头,这个人戏好多,能不能拖出去打死?
‘不能。’井仁幽幽道。
‘......’
“行了,本宫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在这废话。”时希站起身子来,拢了拢发梢,接着道,“你我之间的婚约不过是丞相大人的一句戏言,算不得数。”
“等明日本宫自会和母皇说明,从此之后女婚男嫁再无瓜葛。”
“你!”
欧阳端指着时希的手直颤抖,半天就憋出来一个字,他的教养让他没办法破口大骂。
时希心里惦记着严墨,没时间和欧阳端废嘴皮子,玉手一挥,旁边几个身强体壮的女护卫就把人架了出去。
“哼,活该,真以为自己是谁了?”锦衣冲着欧阳端离开的方向哼了一声。
他们家皇女可是天底下顶顶好的女子,多少男子都想进她的后院儿,哪里看得上这种前不凸后不翘的?
时希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别夸,她会骄傲。
井仁:......
梨花苑里,几个身着华服的男子围着地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取笑。
“沈哥哥,你说这小贱蹄子什么时候死?”苏琪踢了一脚严墨,捂着鼻子道。
沈从容是时希身边最得宠的,他们这些男宠平日里都看他的脸色行事。
今天沈从容把严墨带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苏琪就想着拍拍马屁,却不想拍到了马腿上。
“滚!”沈从容没好气地冲苏琪吼了一声。
要不是深知皇女对严墨的厌恶,沈从容早就坐不住了。
凭严墨的那张脸,当初他但凡懂事一点儿,也不至于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时希还没进院门就听见打骂声,脚下步子加快,直接跑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男子蜷缩着身体缩在地上,尘土覆在他的身上,身体不停地颤抖,周围一群莺莺燕燕围着他拳打脚踢。
“皇...皇女!”
时希的怒气如有实质,吓得众人跪倒一片。
“锦衣,今日都是谁给本宫记好了,全都关进地牢,等本宫明日亲自去伺候!”时希强忍冲动道。
严墨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一道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严墨?阿墨?”
时希把人从地上扶起来,撑着身子带到了自己屋里,又唤来御医给他包扎。
忙完一切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锦衣看着倚在床边的时希,没忍住道:“皇女,夜深了,您先去歇着吧。”
一个男人罢了,不值得皇女这般费心。
时希摆摆手,示意她小声一点儿,“没事,你先去休息吧,他这里离不开人。”
锦衣还想说点儿什么,就被时希推出了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锦衣摇摇头,幽幽地叹了口气。
房间里,昏暗的烛火打在严墨的脸上,他长长的睫羽在眼底留下一片青灰。
身上传来的痛感惊醒了严墨。
他...死了还要被打?
严墨的视线扫过屋子,屋内的陈设奢华富贵,就连床帐都是鲛纱。
严墨艰难地抬了抬手,身上的伤口好像被包扎过,稚嫩的手心一如他刚入皇女府不久,还没被逼着做些粗活的时候。
他....重生了?
大胆的想法在严墨的脑海里逐渐成形,他下意识地想要坐起身来,肩膀却被一只纤细的手轻柔地摁住。
“别乱动,不然伤口又要裂开了。”时希皱着眉头把人摁回去。
太惨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