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没有挣扎,而是慢慢回抱住他:“嗯,来吃晚饭。”
严墨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住了。
井仁:没眼看,真的是没眼看。
‘你现在不应该安慰这个小可怜吗?你是来吃饭的?’井仁灵魂拷问。
时希没搭理她,还反手一个拉黑,把井仁关进了小黑屋。
‘......’
“顺二说你一天没吃饭了,再不吃会饿坏的,陪我一起吃吧?”时希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缓声商量道。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时希叹了口气,夺过严墨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说,现在的太平盛世不好吗?”时希盘腿席地而坐,和严墨面对面。
严墨垂着头屈腿靠在床边,发丝散乱,只着里衣,领口还大敞着。
“大家都希望你过得好,你这样,他们哪怕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得安宁的。”
“你懂什么!”严墨突然抬起头怒吼,像是被戳到痛楚的困兽,双目赤红,不安、愤怒、不甘多到从他的眼里溢出。
时希被吓了一跳:“那你说,我听着。”
“现在他厉家的天下,都是我这帮兄弟们打下来的,可是呢?!可是他们联合外敌!三千将士啊,三千将士抛尸荒野,我甚至都没能带他们回家....”
严墨的声音渐渐染上哭腔,双手掩面,浑身都在颤抖。
“这不是你的错。”时希环住他的肩膀轻声道,他的肩膀很宽,有两个时希那么宽,时希要把手臂伸圆才能环住。
“对不起...”时希给予他的温柔仿佛打开了泄洪的闸门,严墨再也抑制不住痛苦出声。
时希没有说话,只是一下一下拍打着他宽厚的后背,明明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现在却在她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她莫名有些心疼,声音也哽咽起来:“时间会记住他们,百姓也会记住他们。”
“嗯...”
两人就着这怪异的姿势紧紧拥抱彼此,严墨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他来说时希好像就是劈开黑暗的一束光,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
良久,时希轻微动了动肩膀,她的伤还没好,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好不容易结的痂有些开裂,渗出来些许鲜血。
严墨窝在时希颈窝,忽而用力嗅了嗅,然后用力把时希搂进怀里,力气大到时希觉得他要勒死自己。
“松...松开...”时希艰难地张嘴。
“为什么?!你也要离开吗?!”严墨显然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听不进去话。
时希用力拍打严墨的后背,肩头的伤完全撕裂开。
妈蛋,这家伙是野蛮人吗,力气怎么这么大?
时希放弃挣扎,大张着嘴喘着粗气,汲取那微弱的空气,然后不顾肩膀上的疼痛,紧紧拥住严墨:“没事,我不会走的,没事的。”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时希觉得自己的胳膊已经没了知觉,严墨的力气才渐渐减了下去。
时希试探着推开严墨,发现他没有反应,才轻轻从他怀里退出来。
狠狠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时希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她凑近才发现,严墨已经睡着了,时希尝试着把人抬到床上去,失败了不说,还差点把人弄醒。
这也太沉了吧,吃什么长大的啊?
没办法,时希只好轻手轻脚地离开屋子,叫来顺二帮忙。
两个人折腾一番,才把严墨收拾好,时希肩膀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渗透了。
“小王妃,您去换一件衣服吧。”顺二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轻声对时希说。
“这里有我的衣服?”时希有点惊讶,第一反应是麒王府里住过别的女人,瞬间感觉有些不爽。
顺二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前两日主子让我去买的,他说您早晚要住进来,早些准备着。”
时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