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挖参队反倒还遇到狼群,差点伤了人,王场长怕再事儿,就当场解散了挖参队。
他急得嘴上长了泡,狠狠心,大着胆子,带上几个人,去北边林子挑了大点的人参挖来,充当野山参交上去了。
他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年,结果啥事儿没有。
这件事儿给了王场长很大的信心。
当然了,这些长在林子里的参,不能都按照野山参卖去,那么做就有点缺德了,但肯定要比园参值钱多了。
带着这样的自信,他去年跟一个医『药』公司的采购员提了提,那采购员张口说了个一棵十块钱,还说最价,差点没把他当场气死,立马把人给轰了。
许俊生剥了一个炒花生填到嘴里,说,“王叔,我觉得,您弄得那些林下参,备不住挺值钱,不瞒您说,我来之前,专门请教了『药』学院的教授,人家说,要真有这样的人参,和野山参也差不多了。”
王场长眼睛一亮,“真的?”
其实他自个儿也这么认为的,
这样的人参,前所未有,以前的老祖宗很聪明的把野山参的种子留下来,于就有了现在适合大面积种植的园参,现在他做的,一个相反的过程,把园参的种子洒到野山林里,成为了半野生的人参,后来这批人参结了籽,他又把这些半野生的籽洒在了山林里。
这么十几年来,其实最后的那一批人参,说起来和野生的的确也没什么大的区别了。
当然了,价格肯定还不能跟野山参比,中等大小的野山参,价格都过千了,他搞来的这些半野生参,他自己的心理价位一百块一棵。
想一回事儿,事实又另外一回事儿,后来他又了两个采购员,价倒比十块,但也没有过五十的。
但要有北京专家的认可,这批人参的价格肯定就上来了。
许俊生点点头,说,“啊,我约莫着,要那些人参质量好,咋也不得一百块钱一棵啊?”
王场长听了兴的时,时起了一丝警惕心。
许俊生这小子有点不一般,一上来就说了他的心理价格,能有那么巧的事儿?而且还说北京经贸公司的,这单位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过。
这本来就瞒着上头领导的,王场长心虚,就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他在想,不那棵冒充的野山参,被揪来了,许俊生实际上来调查这事儿来了。
但面前这小青年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实话看着也不像。
他犹豫了数十秒,又改了口,说,“俊生,其实那树林子里没多人参,也就外面有点,里面都没有的,这点东西,不值当的还让北京专家跑一趟,还算了吧。”
许俊生说,“王叔,您想到哪去了,那北京专家人家能随便来,农场这道儿也就来过的人还成,陌生人都找不到,我的意思,您挖一棵给我,我给带北京去,让人家看看,要质量好,我给你发个电报,要质量不好,我也给你发个电报,成不成?”
王场长还沉默不语。
许俊生有点急了,放下里的炒花生,恨不得照着王场长的额头使劲拍一下,好拍醒他。
放着这么多值钱的人参不卖,万一消息漏去了,被人偷挖了,到时候哭一百斤泪也白搭。
他抬了语调,说,“王叔,您不想修路了,不想买货车了,不想成了翻新职工宿舍了?”
不得不说,许俊生不愧在这儿下乡七年的人,每一句话都精准的捅到了王场长的心窝子。
他农场地处偏僻,但物产还算丰富,解决两千多人的温饱题没题的,但要想更进一步,比修好农场通向外头的路,比买两辆专门运输货物的火车,比然给职工住上更暖和更结实的房子。
那就非常难了。
非得里有一大笔钱不可。
但农场每年上交给家之后,几乎就剩不下什么钱了,所以,这三个愿望王场长想了挺多年了,到现在也没有能力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