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田单文武全才,既有恢复齐国之战功,又治理齐国多年,让齐国在奄奄一息之中,存活了二十年,还有诸侯之间有一定影响力和话语权,田单的政治智慧是不用说的。韩平遇到难题,派人请田单到阳翟与自己密谈。
在占领郑国之前,阳翟一度也是韩国首都,距郑国七八十里,距注城一百多里,大致在两者之间。两人见面后,韩平向田单说明了韩国又遭遇到秦国的打击,这一次是上党。
田单对太行山的地理不太熟悉,韩平解释道:“晋与中国高山阻隔,其可通者才数道:出轵道而至轵城,出太行而至野王。现轵道为秦所据,晋与中国通者,惟太行也。今起绝少曲、高都,太行之道断矣……”
田单马上反映过来,接道:“则平阳、上党不得通于郑也?”
韩平痛苦地点头道:“然也!如之奈何?”
田单道:“如此,韩有社稷之危!今有三策,其上者,集三晋之力伐南阳,以通其道;其中者,整军经武,以待时也;其下者,卑辞重币以赂于秦。”
韩平道:“君相三国,尽得诸侯虚实。以君观之,集三晋乃至齐之力,能得南阳乎?”
田单沉思片刻道:“若得集四国之力,击秦非难,而况南阳乎?所虑者,燕在北,楚在南,乘虚而入,其祸非小。必合纵,则楚不可缺也。然楚……”
韩平道:“纵得南阳,或至河东,亦与秦根本无伤,而战祸构矣,无有宁日。而国内空虚,诸侯乘之,宗庙难安。”
田单道:“其下者,惟在赂秦,其可献者,惟晋平阳也。王其忍乎?”
韩平道:“若献汾上数城,而易少曲、高都,王或为之。平阳,宗庙所在,未可易也。”
田单道:“整军经武,其可乎?”
韩平道:“平阳十二县,城百数,胜兵者十万,然地平且易,无险可据。上党四县十七城,虽据险要,而胜兵者少。皆自保而有余,战胜之不足也。”
田单道:“但得自保,其势尚可为。君其于上党、平阳立郡,委干臣勇将而任之。安邑残破,得张禄而复兴,得白起而复强;况平阳,韩之故国,经营数世;上党,高与天齐,奇险之处,必有可兴且强者。”
韩平明知很难找到这样的人才,但又不能尽言,只得道:“谨奉教!”
不几天,齐使来报丧:齐王薨,谥襄,太子建即位。田单立即返回齐国奔丧,赵国派来守卫韩国的军队由赵将率领归国。韩国也派出使者致哀。其他诸侯,除了燕国外,也都派出使臣致哀。
没有几天就到了新年,尽管丧城失地,但郑国城内依然喜庆热闹,毫无悲戚之意。好像只有韩平一个人在苦恼,显得格格不入。
上党本来就有郡守,名叫靳黈。虽然谈不上干臣,但也还算称职,特别是上党守是个苦差事,几乎没有人抢,他的位置还算牢固;如果是其他的郡,失去了少曲和高都这样重要的城池,早就有人要把他拿下问罪了。目前只要通知他加强防备即可。
但平阳不同,这里是韩国故都,各县都有韩国旧戚,各县主官更是手眼通天,有时连自己也不放在眼里,要在他们之上设立一个郡守,谈何容易!思量来思量去,韩平只能去找韩王叔阳成君。
阳成君是先王釐王的同胞弟弟,曾经在诸侯国当过人质,因此就封为阳成君。阳成君地位尴尬,大家一般认为他比较干练,但他一直不出头露面,明哲保身。但在宗族内还是有一定声望的,也许能够压得住那一帮县守。
过了新年,韩平就去找阳成君,说尽好话,终于说动了阳成君出山;又磨破了嘴皮,才算让韩王同意增设平阳郡。阳成君磨磨蹭蹭走马上任。这时,春耕已经全面展开了。
然而问题来了,平阳的出路已经被秦军完全控制,阳成君要如何才能到达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