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没想到楚容会向她询问这个问题。
可是这是一个深奥到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问题。
见云珞犹豫,楚容不解,“这个问题很难吗老师?”
“不难。”云珞摇头,“是每个人对爱情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
“那师父你对厉四爷的爱,是怎样的?”楚容追问。
说到厉司临,云珞便笑了。
那是从嘴角勾起,到牵动眉尾,漫进眼底的笑容。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道出一句,“是世界之大,我只要他,除了他,谁都不行!”
“即便有男人比他优秀,或者比他对你更好,也不行吗?”楚容继续问。
“不行。”云珞摇头,“深情厚爱的最终结果都是,非他……不可!”
见她似乎茫然又仿佛了然的样子,云珞问,“小容,迄今为止,你有感觉到非他不可的人吗?”
“没有。”楚容不假思索的摇头,并还说,“所有人都会离开,只是时间问题。”
“你的理智,简直就是固执。”云珞叹了一口气,“其实人这辈子,不需要时时刻刻都理智,难得糊涂,才不累。”
这个问题她说过,不止一次。
但,楚容不听。
“老师,我不累。”楚容如实道。
云珞苦笑,“一个人,会跟孤独,也会寂寞。”
“我习惯了。”楚容从容回应,声音依旧没有起伏。
云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楚容是她活了两世见过的,最理智也最坚不可摧的女子,没有之一。
她对自己的人生,看得太透。
而且,她固执到近乎顽固。
当有目标时,会不惜一切去奔向那个定下来的目标。
没有目标时,她也会给自己找到无聊解乏的事情。
总之,她的生活里似乎什么都有,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就像这次被乔西冽提出离婚,她不喜不悲,仿佛在一开始,就已经接受了有这样的结果。
所以,坦然接受,按部就班的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不以物喜,更不以物悲。
她就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头,外部没有任何力量进得去,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后将她摧毁。
无坚不摧,大概就是形容她的吧。
而且关于乔西冽和楚容走到离婚收场,怪她。
她有罪。
罪不可及,不知该如何弥补。
分别的时候,楚容笑着挥手,“老师再见,改天再聚。”
“好。”
见她上车潇洒飙车的样子,云珞又是无可奈何的一笑。
或许,没心没肺也没什么不好。
不为世事扰,是多少人求不来的超然心境。
只是这对所有在乎的人来说,难免有些残忍。
离婚一月有多,乔家所有人都来流云府邸看过乔楚凛,包括在警局上班连家都不愿回的乔鸿远。
可偏偏,乔西冽一次都没有来过。
这让乔父乔母格外生气。
怕楚容多想,乔母便安慰她,“西冽就是工作忙,这段时间他之前发起的好几个项目都出了问题,比较棘手,抽不开时间,才没有来看你和小凛。”
“没关系,我有跟小凛说他的父亲在忙。”楚容微笑。
每一次乔父乔母过来看小凛,都会选在楚容在家的时候。
仿佛这场离婚,对他们的交流,没有任何影响。
只是,楚容不再称呼他们为爸妈。
也不会喊乔信源和乔鸿远为大哥二哥。
除却这些,别的似乎都没有变。
“小容,是我们乔家对不起你,我们也不知道西冽怎么就变得这么混账……”
“都过去,乔夫人就不要说这些了。”楚容打断乔母,并且还说,“你们如果需要,可以接小凛去乔家小住,我只有一个要求,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