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在流云府邸住下来的乔西冽一进房间洗了澡就倒床上睡了。
也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这几年一心都在经营商界作息相对规律,这才熬一个夜,好像就很不舒服。
乔西冽在二楼的客房里睡,楚容在三楼的实验室里炼药。
楚容一个人倒腾了三个多小时,失败了三次。
因为是熬制的药,以至于整个实验室都是药草的味道,楚容没有心情收拾,去洗漱睡觉了。
次日周一,乔西冽习惯性早醒。
第一时间给方津屿发信息给他拿衣服过来,然后围着浴巾去开窗透气。
结果,一开窗就有一股怪味儿从窗外飘了进来。
乔西冽皱起眉头,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好像味道是从上面下沉下来的。
立即的,不顾只围了浴袍就转身出门。
在楼梯口遇到了下来的福伯,乔西冽立即问,“福伯,上面什么味道?”
“容小姐把药熬坏了,我正在收拾。”
福伯一边往下走,一边对乔西冽说,“乔先生不必担心,回房休息吧,我下去拿个盆上来装药渣。”
看着福伯下去,乔西冽犹豫了一下还是上楼到了实验室。
一进门,那味儿更浓了。
“这是熬生化毒吗?”乔西冽嘀咕着,捏着鼻子进去。
那边的好多箱子都开着,里面的药材是动过的。
最靠近里面的位置有个炉子,连接着天然气,之前他好奇的那口锅正放在炉子上。
锅里很多药材混在一起,被煮得乱七八糟的。
不仅锅里是各种废掉了的药渣,旁边两个垃圾桶里的药渣也装满了。
总之,场面狼藉一片。
要是纯药材熬坏了味儿也没有这么难闻,最主要是给熬干了,锅里的药材糊掉了。
药材本身的味道加上糊了的味道,就像是生化烟雾弹。
乔西冽嘴角抽了抽,“她怎么受得了这味儿的?”
她的嗅觉是已经废掉了吗?
没一会儿,福伯拿着一个大盆上来,乔西冽帮忙快速把残局收拾好。
“福伯,有空气清新剂吗?”乔西冽问。
“这里容小姐不让用那些东西。”福伯摇头,还解释,“容小姐说,任何化学剂的味道,都会损伤药材的药性,这里的有些药材十分珍贵,要是破坏了不好找。”
“哦。”乔西冽点头。
他只是想让空气好闻一点,不知道会破坏药材的药性。
忽的,他又问福伯,“楚容她经常这样熬药吗?”
“不是,这是第二次。”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福伯道,“前天晚上。”
“那福伯知道她这样熬药是干什么吗?”乔西冽追问。
这一次,福伯却摇头,“不知道,乔先生要是想知道,可以直接去问容小姐。”
没有再套到信息,乔西冽打算离开。
不料忽然被那边墙上一幅画吸引。
那是一幅看起十分绝望枯败的画作,不论是灰暗的色泽,还是粗狂的线条,又或者是萧瑟的景色,无不是透着绝望的气息。
可偏偏,这幅画名叫“生”。
乔西冽走近几步,细细端详着这幅画。
这是前几年画坛里的狂野派新锐画师蠢狐的画。
蠢狐的画个人风格强烈且明显,他习惯用粗狂的线条勾勒荒凉的画景,每幅画乍一看都是绝望荒凉。
可是仔细看,总能看到掩盖在绝望下的希望。
就像是这幅“生”。
整幅画看似绝境,可是仔细一瞧,有种子撑开岩石的缝隙,扎了根。
那些乍一看已经枯败的枝条上,其实已经新叶含苞。
就连暗沉沉的天空,也在一处角落里洒下了一丝光芒。
天光乍破,生命待放。
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