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一脚,伤倒是没伤到,主要是燕容熙的心思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上官娇娇身上。
看着死去的月炎宗弟子,再看看燕容熙那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的态度,以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此多杀人不眨眼的黑衣人,他再恨也知道审时度势。
总归一句话,他失算了!
他没想到唾手可得的女人居然勾搭上了别的男人!
他更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是个深藏不露的!
“撤!”
他扬声吼完,便以极快的速度逃离远处。
他带来的月炎宗二十几个弟子,只剩下了几个,面对这群满身杀戮的黑衣人,他们早都吓坏了,见他先逃了,谁还会再留下送命?
黑衣手下们欲追,燕容熙冷声喝道,“不必追了!”
对方的来历他已知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他将受伤的上官娇娇抱起,随即便朝瑧王府的方向飞去——
……
飞霄阁。
听说上官娇娇受伤,正准备睡觉的柳轻絮和燕巳渊赶了过来。
燕巳渊不方便进房,便去了厅堂。
柳轻絮进了卧房,见床边不单有月香,燕容熙也在。月香已经给上官娇娇处理好了伤口,正在包扎,而燕容熙竟然亲自在给月香打下手。
她脱口问道,“容公子,你在这里做何?”
月香见她来,主动禀道,“王妃,上官姑娘伤及腰部,好在没伤到要害,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伤口较深,需要好生护疗。”
柳轻絮点点头,又把眸光投向燕容熙。
他小心翼翼的挪动着上官娇娇的身子,好似没发现她到来,整个人注意力全在上官娇娇身上,那俊脸绷着异常黑沉冷硬,敛紧的眉眼中是她不曾见过的神色。
还记得苏梓瑶死的时候,他是那么的悲哀和绝望,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此刻的他虽不像那一次有崩溃的情绪出现,可是却也让人觉得陌生。在她记忆中,这个男人一贯清高冷傲,特别是在男女关系上,那是绝对的鸭霸主义。
伺候人?
说实话,她现在真有种遇上灵异事件的感觉,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
她靠近床头,语气低了好多度,小声问道,“容公子,你没事吧?”
燕容熙扭头,狭长的眼角冷飕飕地睇向她,“小皇婶想说什么?”
“咳!”确定他还正常后,柳轻絮干干一笑,然后指着床上昏睡中的人儿,“那啥,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同上官姑娘究竟是何关系?毕竟上官姑娘现在是我们府里的客人,你把她带走,又让她受伤,现在还不避讳‘男女授受不亲’,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不是么?”
燕容熙身子微僵。
见他抿唇不语,好像要装死似的,柳轻絮眉头紧蹙,问得更直接了,“那天上官姑娘受伤,是因为房事造成的,如果我没猜错,是你吧?”
燕容熙薄唇抿得更紧,身子也绷得更僵硬。
就他这反应,柳轻絮还需要答案吗?
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她道,“这些年,不论是你皇祖母、还是你父皇、亦或者是我和小皇叔,我们都希望你能成个家,有个能陪你同甘共苦的人,不论贫穷富贵都能与你携手到老的人。曾经那些人,你同她们之间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情意,你应该最清楚。在我看来,她们不是你的良缘,你也并非他们的良配,你们走不到最后,那是自然的。如今你已经有了崭新的生活,如果遇上了真正让你在意的人,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当然,也希望你别拿对待那些女人的态度去对待她,毕竟她不是那些女人。”
说完,她转身朝门外去。
“小皇婶。”燕容熙突然从床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