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絮望着自家巳爷离开的方向,心里好笑。
婆婆也是绝,让巳爷来收拾瞿家这些人。就巳爷这性子,既不讲眼观六路,又不懂虚与委蛇,简直就是宅斗核丨武器,管你坑有多深,人有多乱,轰了再说。
不服?
不存在的!
朝堂里那些比鬼还精明的人在他几道命令中都被吓得跟小白鼠似的,更遑论瞿家这几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她朝瞿世荣一家三口撇了撇嘴,提脚离开,边走边招呼,“余辉,吩咐下去,盯紧些,别再出什么乱子。”
“是!”余辉躬身应道。
楚中菱小声问萧玉航,“就这么放过他们?会不会太便宜了?”
显然,她觉得还不够解气。
特别是她看瞿长志的眼神,就跟看变态似的。
其实不止她,其他人看瞿长志的眼神都差不多。卢丽培临死前那些话,可不仅仅曝光了瞿长志身上的隐疾,更是暴露了他内里的肮脏和不堪。
换哪个正常女人摊上这种丈夫,那都能称之为噩梦!
萧玉航搂着她肩膀,笑着将她带走,“菱儿,先前那池子边还挺好玩的,我们再过去玩玩,说不定啊那池子里还有鱼,我去捉几尾,晚上咱们吃烤鱼可好?”
“真的吗?那我要去!你别忘了,我可是会水性的,我去捉鱼,肯定比你捉得多!”楚中菱被他哄得当场雀跃起来。
“好。”
屋檐下很快便只剩下燕容泰和瞿敏彤。
燕容泰握着她的手,走向朱婉蓉。
沦落到被赶出国公府的下场,朱婉蓉岂能不恨?可是在燕巳渊绝对的势力和实力面前,她是放屁都得控制声响,根本没那个胆子叫板。
但在燕容泰和瞿敏彤面前,她就不再卑躬屈膝了,甚至一肚子的恨意全算到他们身上。
不,应该是全算在了瞿敏彤身上!
“你高兴了?满意了?觉得大仇得报了?瞿敏彤,你别以为攀上了西宁王便能麻雀变凤凰……”
‘啪’!
响亮的巴掌落在她脸上,打偏了她的脸,也打断了她怨毒的话。
朱婉蓉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打自己的人,眼球都快突出来了,“你敢打我?”
瞿世荣从地上起身,憎恶地骂道,“你这恶妇,打的就是你!我不但打你,还要杀了你!要不是你,我和长志也不会被赶出国公府!我当年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歹毒心肠的女人!”
“好哇,你长能耐了?你这不中用的东西,自己没本事,还赖我?这二十几年来你给过我什么?你个窝囊废,就知道听那老不死的话,活了几十岁还是一事无成,连那老不死身边的下人都不如!我嫁给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朱婉蓉也不甘示弱的起身破口大骂。
“恶妇,你还敢嚣张,看我不打死你——”瞿世荣铁青着脸又朝她挥去巴掌。
但这一次,朱婉蓉没让他得逞,而是抓住了他的手,凶恶至极的反推了他一把,“你这个窝囊废才是最该死的!什么瞿家嫡长子,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哪个嫡长子像你这样没用的,几十岁了没断奶不说,如今还被逐出家门,像你这种废物,活着都是浪费口粮!”
“你!”瞿世荣怒不可遏。
而朱婉蓉不但叫骂着,还主动发起了攻击,冲到他跟前便挥出了十只爪子,又是抓住瞿世荣的头发又是呼他的脸,抓得瞿世荣‘啊啊’惨叫。
“够了!”眼瞧着爹娘竟然反目成仇大打出手,瞿长志忍不住怒吼。
然而,朱婉蓉恨意上头,哪会在乎他说什么?她蛮力扭倒了瞿世荣,富态的身体还坐压在瞿世荣身上,对着瞿世荣的脸左右开弓,啪啪扇得飞响——“窝囊废!打死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让你早点送那老不死的归西,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连累我也被扫地出门!我给你生儿育女,给瞿家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