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太后知道他接受不了,但见他激动得晕厥,也忍不住心惊,忙朝门外唤道,“江九!”
江九和月香快速进去。
他们早就同瞿太后请示过,要找机会为瞿茂山检查身体,所以一直在外面候着。此刻瞿茂山一晕,自然是最好的机会。
夫妻俩配合着,又是给瞿茂山探脉,又是用银针采他血液,瞿太后在旁边揪心看着,满眼的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一通忙活下来,江九肃然禀道,“禀太后,国公大人身染剧毒,只怕时日……不多了。”
“什么?”瞿太后身子忍不住往后踉跄,震惊得大失血色。
好在云嬷嬷和朱琛眼疾手快,及时将她搀扶住。
江九见状,也赶紧上前,“太后,您别激动,当心着身子!”
瞿太后稳住身形,心痛无比地望着床上枯槁的兄长,“江九,你可知国公大人中的是何毒?”想到什么,她猛地激动起来,“渊儿不是能解世间奇毒吗?快!把渊儿叫来!”
她话音刚落,就见燕巳渊和柳轻絮从外面进来。
她赶紧奔向儿子,拉着儿子急声道,“渊儿,你大舅父中毒了,你快想办法救他!”
燕巳渊眉眼沉沉的往床榻上看去,然后眸光转向江九。
江九即禀道,“王爷,国公大人所中之毒并非寻常毒药,若不用特殊方法很难识辨出,而且国公大人中毒已有半载之久,虽是慢性毒药,但毒性早已浸入骨髓。况且他年事已高,五脏朽变,毒性虽可解,但至多能延寿半年。”
听他说完兄长的情况,瞿太后更是激动得动了大怒,“慢性毒药?意思是国公大人不是无意间中毒,而是有人蓄意加害?!”
江九低下头,这种事由何而出,他可不敢妄言。
燕巳渊满面阴沉,虽说他不喜这位大舅父,但也痛恨那些阴险下作的手段。
“取‘圣水’来,给国公大人服下!”
“是。”江九快速退下,拿某位小世子的‘圣水’去了。
自打发现某位小世子的‘圣水’有解毒之效用后,燕巳渊的血液便不再稀罕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的血液功效是很强大,但有一定的副作用,比如解毒之后体虚体弱的后遗症。
像瞿茂山这样的身体状况,器官已经病变老化了,喝他的血下去,毒是能解,但不一定能受得了解毒后的症状,说不定解完毒就一命呜呼……
再者,燕巳渊的血,于正常人而言,那便是世间罕见的毒药。虽然这个秘密只有少数人知晓,但能不轻易动他的血自然不会轻易让他放血。
哪像某个小世子的‘圣水’,能解毒不说,普通人喝了还能强身健体。其中妙处,喝过的人才知晓,不然沈宗明、柳景武也不会跑去讨要了。就连那条小白蛇,不也是迷上了‘圣水’才赖在江九身边的么?
半个时辰的功夫,瞿茂山身上的毒便解了。
随着毒性的消失,他脸上暗沉灰白的气色消了不少,虽然看起来还是病气恹恹,但不至于那么吓人了。
只是,一想到他命不久矣,在场的人也欢喜不起来。
看着瞿太后伤心掉泪,柳轻絮扶着她到软垫上坐下,一边为她擦泪,一边劝慰,“母后,絮儿不是个会说话的,但事已至此,您再伤心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应是查出大舅父中毒的始末,揪出下毒之人不说,还要确保国公府其他人不再受毒害。”
瞿太后听着她的话,一脸恨意,“莫不是那洛氏下的毒手?”
柳轻絮抚着她心口,道,“按理说她是最有机会的人,不过若是她要毒害大舅父,也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其一,她是瞿家的主母,若大舅父出事,她是第一个要被质疑的人。其二,大舅父出事,她捞不到任何好处。毕竟这么多年了,国公府都是她把持中馈,大舅父也没干涉她任何,她要是对大舅父不满,想起什么歪心思,也不会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