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儿……”上官淑兰摸着她的脸,沾了一手的泪,让她眼眶也湿润起来,哽咽道,“母后的好菱儿,你长大了,也懂事了,母后好高兴……”
“母后,菱儿知道以前自己很任性,只是您和父皇疼爱菱儿,不舍得训斥菱儿,所以菱儿才那般骄纵。”楚中菱吸着鼻水道。
“有生之年能看着我一双女儿嫁作他人妇,母后此生无憾了!母后这一生所求不多,只愿我的孩儿平安顺遂,不造恶因不结恶缘,携手佳偶恩爱两不疑。”上官淑兰哽咽说完,突然抱着她哭了起来,“菱儿,以后母后不在你身边了,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母后,您别担心菱儿,就算你们回了大湘,菱儿也会同玉航去大湘看望你们的!”
看着母女俩相拥痛哭,楚坤砺拉长了脸,冷声斥道,“哭什么哭?又不是生离死别!”
闻言,楚中菱这才赶紧抹眼泪,而且她担心上官淑兰的身子,又忙搀着上官淑兰到桌边坐下,还主动把上官淑兰端进来的饭菜摆好,然后向楚坤砺唤道,“父皇,快过来用膳吧。”
楚坤砺剜了她一眼,到桌边坐了下来。
桌上都是些青色小菜,这恐怕是他们一家三口用得最简单的食物了。但谁也没嫌弃,安静的吃着。
惟有上官淑兰低着头,以碗作掩饰,指腹不停的抹着眼角,好似还没从先前伤感的情绪中走出来。
楚中菱为她夹了一片青笋,笑着说道,“母后,今夜我们先将就用着,明日我带你们去酒楼用膳,我知道好几家酒楼,玉航带我去过,味道可好了,一点都不输我们大湘的御厨。”
“……嗯。”上官淑兰眼角挂着泪,但还是抬头冲女儿笑了一下。
“父皇,您也别生气。等我们抓到舞毒,您和母后的嫌疑自然就消除了。菱儿知您心中屈辱,但请您相信菱儿,这只是暂时的。菱儿明日就托人去找住处,您和母后只管安心住下,有菱儿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楚中菱也不忘安慰楚坤砺。
楚坤砺没点头,也没应声,只是看着她,问道,“你可知他们如何寻找舞毒?”
楚中菱摇头,“舞毒逃匿,大家都不甘心。可是他太狡猾了,藏得无影无踪,瑧王他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我听娘说,皇上伤重,御医说最少也要三五月才能痊愈。再有,朝中苏炳成的党羽都被斩了首级,如今朝堂震荡,只有瑧王坐镇才能平息朝野不安。一边是朝堂,一边要寻找舞毒的下落,瑧王忙得不可开交,都搬去宫里了!”
“那妍儿呢?她在做何?”
“妍儿她能做何?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瑧王宠她得紧,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那舞毒又狡猾又阴险,瑧王哪会让她轻易涉险?再说了,她搬去了宫里,要照顾两个孩子,还要照顾太后,我不用问她都知道,她也是分身无术。”
楚坤砺垂下眼皮。
片刻后,他又似好奇的问道,“燕皇是如何受伤的?你可知详情?”
提到这事,楚中菱没心情吃东西了,“父皇,没想到那苏皇后和燕容熙母子居然是舞毒的人!太后被劫,这就是他们勾结的证据,但那苏皇后居然不顾念夫妻多年情分,在宫里布满了杀手意图弑君。好在吕妃娘娘身手厉害,及时救住了燕皇,不然啊,后果真不堪设想!燕皇伤重,昏迷了好几日呢,瑧王因为此事震怒,所以才让人把苏皇后挂上了城墙。这事闹得满城皆知,难道你们没听说?”
楚坤砺道,“有听说,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遂想问清楚究竟是如何回事。”
楚中菱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回事,就是苏皇后不满儿子失去太子之位,勾结舞毒意图篡位呗!真是可叹又可恨,她之前对十皇子下毒,险些害死十皇子,燕皇没废她后位、只把她送去寺庙忏悔,已是仁德了。再说,燕容熙是自己放弃太子之位的,燕皇也没有另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