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吧,他又要蹬鼻子上脸。经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了!”
该恨的她恨,该爱的她爱,她一向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唯独对柳景武,她横竖不是……
秀姑跟在她身边这么久,哪会不清楚她的为人?正是因为了解了她的为人,才能理解她如今的感受。
“王妃,您不是真的柳小姐,就算您不与柳家来往,也无人敢说您什么。在奴婢看来,您没有在柳家出事时对他们落井下石,仅是如此都足够替那位柳小姐还清柳家的养育之恩了。何况,柳将军每次有事,您都还不遗余力帮他,就拿那次柳元茵毒害柳将军一事来说,要不是您,柳将军只怕已经……奴婢虽然不识几个大字,但奴婢也知道无愧于心的道理。您不欠柳家、不欠柳将军,所以哪怕您什么都不做,你也是我们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王妃!”秀姑实在不想她为这些事烦忧,所以忍不住说了许多心里话。
柳轻絮被她最后一句说笑了,掩嘴嗔道,“我成天闲得跟什么似的,你这‘顶天立地’之说从何得来?”
秀姑也笑。
外人只知道他们王妃被王爷保护得很好,可是她很清楚,他们的王妃不是娇滴滴的女子,更不是一无是处的草包。
他们王妃精明能干着呢!
被秀姑开导了一通,柳轻絮心里确实没那么压抑了,随即转移了话题,问秀姑,“派人去接小虎头了吗?
何时能到京城?”
提到儿子,秀姑眼中满是期盼的笑,“回王妃,已经差人去接了,今晚就能到。”
柳轻絮笑着点了点头。
……
子夜时分,景胜和秀姑在大门外等了几个小时,总算把人等到了。
被派去接小虎头的两名侍卫,一个叫简小易,一个叫张立齐。
被张立齐抱在怀中睡着的小家伙突然睁开眼,惺忪懵懵的看了看周围,待看清楚面前的人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爹……娘……”
这一声哭喊,让秀姑瞬间也跟着哭了起来,忙从张立齐怀里把儿子接过,“小虎头……娘好想你……”
瞧着娘俩抱头大哭的样子,景胜鼻子也酸酸的。但还有弟兄在场,他好歹是瑧王府的大总管,也不好像他们母子那样哭哭唧唧。
“辛苦了。”他忍着酸涩,朝简小易和张立齐招呼道。
“景总管客气了。”俩侍卫异口同声地回道。
突然,一名银发老妪佝着身从马车上下来。
景胜定眼一看,很是意外和惊讶,“姑母?你怎么来了?”
正抱着儿子哭的秀姑抬眼一看,赶紧迎过去,同样惊讶不已地问道,“姑母,你怎么来了?”
老妪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听说你们要接小虎头来京城,我舍不得,所以就跟来了。”
张立齐忍不住向他们说道,“我们去接小虎头的时候,听说阮姑婆的儿子不久前从山上摔下,人没了。”
“什么?”景胜和秀姑很是震惊。
阮姑婆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儿的抹眼睛。
夫妻俩交换眼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阮姑婆是秀姑家的亲戚,她有个儿子叫明福,也就是秀姑的表哥。小虎头断奶后,秀姑就把孩子送去了他们家,托他们帮忙照看,想着等孩子大些再接来身边,如此他们夫妻俩也能安心在府里做事。
要知道,在柳轻絮没到瑧王府之前,瑧王府人事森严,有些规矩不是他们能够打破的。也就这一年多,因为柳轻絮的到来,瑧王府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谁知道才一年多没见,竟然听到了这样的噩耗……
秀姑把儿子递给景胜,上前扶住阮姑婆,哽咽道,“姑母,先进去吧。等明日我禀报王妃,再为你安排别的住处。”
阮姑婆佝着背,走路一拐一拐的,不止背驼了,连腿脚都不好使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