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燕巳渊立刻松开手臂,低头看着她,眸中一片阴沉,“以后不许再提那边生孩子的事!在这里本王说了算,谁敢擅作主张替你拿主意,本王定要他人头落地!”
要不是他此刻的样子很严肃,柳轻絮是真差点把屁笑出来。
“好好,你是一家之主,都听你的!”她乖顺地点头,在这种事上完全没必要跟他争执。
燕巳渊的神色这才有所好转。
重新端起汤碗,继续喂她,“多喝一些,一会儿为夫陪你去外面走走。”
“你今天不忙吗?”
“再忙也没你重要。”
柳轻絮再汗,“阿巳,我这是刚怀孕,不是待产要生了,你没必要如此……”
燕巳渊抿紧着薄唇,眸底始终还有难消的阴云。
等她吃饱,他才随意地吃了些。
说要陪她出去走走,他也照做了,不过就是在花园里,陪她消食。
“启禀王爷,沈相求见。”景胜突然前来禀报。
“沈相?”柳轻絮眨了眨眼,突然反应过来,“沈宗明吗?”
“嗯。”燕巳渊微微勾唇,随即对景胜道,“请他去汀雨阁,本王稍后便到。”
“是。”
目送景胜离开,柳轻絮笑道,“他要不来,我都差点忘了他升职的事了!”
“要随我去吗?”
“许久没见他了,去见见也好。”
燕巳渊牵着她慢悠悠地离开碧落阁。
虽说柳轻絮曾差点丧命于沈宗明之手,但念在他爱女心切的份上,她对沈宗明还是网开了一面。
如今再见面,沈宗明虽已贵为左相,但对她却是分外敬重,完全没把她当年轻人看。
“王妃,这些云锦是我特意差人为您准备的,不知道您喜爱什么花色,所以每样都挑了一匹,希望您能笑纳。”
看着院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布匹,柳轻絮眼都快花了,“沈相,你这也太破费了吧?”
这顶级的布匹就是宫里都少有,他居然整来十几匹……
沈宗明笑道,“天凉了,正是赶制新衣的时候,这些正好给王妃多做几身冬衣。”
“如此贵重,我怎好意思收?”柳轻絮满眼都是喜欢,但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王妃,您就别与我见外了。当初我偏信他人挑唆差点要了您的命,每每想起自己的愚昧我都愧疚难当,这点东西跟您的宽容大德比起来真是微不足道。您与王爷对我有再生之恩,我至死难忘。”沈宗明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好好好……我收下!我都收下!”柳轻絮赶紧应声。好歹他也是个大叔级别的人物,如今又贵为左相,这动不动就对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整得好像她欺负了他似的。
沈宗明这才重展笑颜。
随后他与燕巳渊进了厅堂说话。
眼见午时快到了,虽然他们刚吃过东西,但柳轻絮还是让秀姑去安排酒菜。
楚中菱闲来无聊,听说来了客人,又从华云阁跑了过来。
看到她和柳轻絮相似的脸庞,沈宗明惊得从软垫上起身,“这是……”
众所周知柳家只有柳轻絮一个嫡女,突然出现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子,谁人不吓?
听柳轻絮介绍完,他更是惊讶地望着柳轻絮,“那王妃您岂不是大湘国……公主?”
柳轻絮‘呵呵’一笑。
楚中菱是过来凑热闹的,但见来的客人是个无趣的中年人,遂把柳轻絮拉到一旁,小声问道,“听说你刚收了许多云锦,有没有漂亮的花色,给我一匹。”
“你堂堂的公主殿下,还缺这些?”柳轻絮鄙视。
“我就想给二王爷做身袍子,你就说给不给吧!”
楚中菱傲娇地抬了抬下巴。
“你真对他动心了?”柳轻絮心下惊讶。这才多久,她居然要给燕容泰做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