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味飘出了甲板,飘到了同行的其他船上,船上楚臣就闻着味儿往这边靠来。
楚臣们扒在甲板上,扬声问:“楚君,苏大人,你们在吃什么啊?”
沈娴道:“苏大人打了几条海鱼。”
昭阳补充道:“是鲨鱼。”
大臣们一阵恭维:“哈、哈哈……苏大人可真能干!”
虽然很眼馋,但他们也不敢直接问楚君分鱼吃啊,于是就委婉道,“这鱼闻起来可真香,臣等斗胆问一问苏大人,这航海行船中,可有捕鱼之法啊?”
苏折道:“倒也不难,以生肉为饵,很快就能引鱼来。”
那厢大臣们还真试了一番,结果没多久就又引来了一群鲨鱼。
那鲨鱼在水里翻腾,一个跳跃,露出一张满是尖牙的大嘴,吓得一干楚臣连连吁声后退。
这玩意儿,谁有能耐捕啊。
于是乎,大臣们引来鱼却没胆子捕,着急了一阵,最后只得遗憾作罢。
待沈娴这边甲板上烧烤完,落日早已经沉下好大一截了,最后一丝霞光散尽,夜色也越来越浓。
昭阳扶着墙回房休息,她摊在躺椅上,看着秦如凉在房里走动,只要他动作幅度不大就牵扯不到伤口,因而他点灯倒水,行动自如,倒像昭阳是伤患一样。
秦如凉把水杯递给她,道:“非得把自己吃撑,舒服了?”
昭阳道:“还是怪堂嫂家的伙食太好。”
秦如凉见怪不怪,之前在行宫的时候她去沈娴那里蹭饭哪次不是圆溜溜地回去。
昭阳又道:“你听到堂嫂说的没有,饮水要思源,先有爹娘在一起才会有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要是有了孩子,你也要第一时间想的是我才行。
这样才能让孩子知道家里谁是老大。
你看阿羡,对他爹娘便敬爱有加。”
秦如凉道:“好,家里你是老大,将来有孩子也得听你的。”
昭阳这才满意地喝了两口水。
秦如凉想了想,突然来一句:“我用长枪也能扎穿那些鲨鱼,也能一扎一个准。”
昭阳有些迷糊地看他:“嗯?”
然后她反应过来,眼神一亮,道:“你不提还好,你一提我就又想起我堂兄捕杀鲨鱼时的场景了,我堂兄可真厉害!”
秦如凉:“……”他有些吃味,双手扶着她的椅把,凑近她道:“你就觉得他厉害?”
昭阳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眼里忽有狡黠闪烁,她往前凑了凑就一口亲在他嘴上,道:“那我能夸你厉害吗,我怕你骄傲。”
秦如凉顿了顿,那股酸不拉叽的心气儿莫名就消了去。
随后秦如凉要出房去,昭阳就连忙起身,紧步跟在他身后,问:“你要去哪儿,是不是要如厕啊?
你伤都还没好,本来应该少走动,还是我扶你去吧。”
秦如凉停了停脚步,回头看她道:“你扶我?
我没记错的话方才还是我扶你回来的。”
昭阳道:“可我现在已经消食了,不觉得难受了啊。
外面这么黑,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秦如凉有些无奈,道:“我很快就回来。”
昭阳道:“不行,我得扶你去,不然我不放心。”
最后秦如凉拗不过她,只好跟她一起出了房间,往厕房去。
昭阳还想跟着他一起进厕房,结果被秦如凉一扇门无情地关在了外面,道:“外面等。”
昭阳瘪瘪嘴,道:“人家又不是想偷看你,只是怕你磕着摔着。”
这时幽幽的灯火从后面照来,幽幽的声音响起:“不想偷看,奴婢不信。”
昭阳回头一看,看见兰香那张灯火奇怪的角度映衬的诡异的脸,吓得一把摔了她的灯笼。
灯笼纸还没来得及燃起来,里面的蜡烛就已滋溜一下被摔灭了。
兰香瘪瘪嘴,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