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回头看了看北夏皇,道:“那要看你什么时候跟阿羡他娘道歉。”
“道歉?
道什么歉?”
北夏皇毛都要炸起来了,“你说让朕去跟她道歉?
苏折,这话也亏你说得出来!”
不等他说话,北夏皇又冷笑道:“不就是朕给你们的汤里加了点东西,你是哪来的报复心这么强?
不准朕见孙子,赢走了朕十几万两银子,现在居然还要叫朕跟她道歉!”
苏折道:“不让你见阿羡确实是这件事的后续,但赢钱也算得上报复?
又不是我不准你赢,你自己不赢。”
他淡色看向北夏皇,“至于道歉,并不是现在好起来了,从前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你都忘了你以前怎么对的她,现今也好意思算计她让她给你生孙子?”
北夏皇张了张口,想骂回去的,结果却发现骂不出来。
苏折道:“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从前你不接受她时便要她离得远远的,而今你又接受她了她便得乖乖回来?”
说罢他转身拂袖而去,淡淡再道:“在你想要孙子之前,至少先认同她,认同她也不是示示好就叫认同。
你要是不知道怎么道歉的话,就让穆王叔教教你。”
穆王听得一激灵,真是好难得听他叫自己一声王叔啊,可这……不是又把他坑进来了嘛。
苏折走后,北夏皇一直闷不吭声,后来他道:“看来朕近来着实是纵容他,现今竟得寸进尺地要求朕道歉。
哼,朕身为九五之尊,什么时候跟人道过歉!”
穆王道:“可能瑞王并没有站在皇上是九五至尊的身份上看待这件事的吧,而是站在皇上是他父亲、是楚君的家翁这个立场而言的。”
北夏皇抬头阴沉沉地看了一眼穆王,道:“过来坐!”
穆王颤巍巍地坐过来,又道:“仔细分析一下瑞王刚刚说的话,皇上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道过歉以后,一家人彻底冰释前嫌,然后就会让皇上多享孙儿福了呢?”
北夏皇神情一顿,把苏折的话反过来一想,可不就是这样。
难道道完歉就能有第二个孙儿了?
近来他也确实决定接纳沈娴了,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北夏皇沉默了一会儿,问:“朕以前做的事真的很过分?”
穆王道:“皇上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北夏皇瞪他一眼,他如实道:“那确实是有点。”
北夏皇道:“你倒真敢说。”
穆王道:“凡事留一线,毕竟她是瑞王在大楚的挚爱,可皇上心性上来了就是劝不住。”
北夏皇冷哼道:“不管怎样,朕的身份是不会允许朕跟她道歉的。”
穆王道:“皇上不以一国之君的身份,而以家翁的身份出面也未尝不可啊。
只有等彼此都放下了心结,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吧。”
北夏皇不可置信道:“你居然劝朕去做那么下作的事情。”
穆王和和气气道:“怎么是下作呢,臣弟在家时一天得跟内人道好几次歉,家庭么,要适当退让才和睦嘛。”
最终北夏皇冷笑两声,态度坚决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但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你滚蛋吧。”
结果第二天,沈娴就莫名收到了老公公送来的东西。
彼时老公公手捧着一只托盘,托盘上盖着一张锦布,笑呵呵地要亲手送到沈娴手上。
一家三口站在廊下,等着公公说明来意。
老公公道:“楚君,这是吾皇叮嘱要赠给楚君的东西。”
沈娴很是诧异:“赠给我的?”
老公公道:“正是。”
他双手奉了上去,沈娴只好伸手接住。
待打开锦布一看,托盘里居然是两把锁。
两把锁对面还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