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昭阳就发现现实与她脑中所想简直大相径庭。
她催促道:“堂侄,快脱啊。”
苏羡道:“不用脱。”
昭阳道:“你不脱怎么搓啊?
干搓吗?”
然后昭阳就眼见着苏羡把来来招到空地上来,先给它浑身浇湿了水,再抹了泡泡,选了把合适的刷子洗洗搓搓…… 昭阳石化了一阵,终于反应过来,道:“哦你说的搓澡原来是这么个搓法啊。”
苏羡看她一眼,笑了一下道:“不然你以为是怎么搓?”
昭阳大失所望,道:“我还以为你是给自己搓呢,没想到是给来来搓!”
再然后她就意识了过来,她可能被这堂侄给捉弄了。
昭阳板着脸道:“苏羡,你现在居然忽悠到你堂姑头上了。”
苏羡道:“何以见得?”
昭阳道:“那不然你先前为什么不说清楚,还故意惹人误会?”
苏羡道:“我以为我认为的搓澡与你认为的搓澡是同一件事,但没想到你比我想的更复杂。”
昭阳:“……” 昭阳道:“回头我跟你爹娘告你。”
她见苏羡刷得慢条斯理,她一时手痒,也拿了把刷子来刷。
反正闲来无事,最后姑侄俩把一条鳄鱼翻来覆去地刷得干干净净。
姑侄俩正搓澡的时候,侍卫就从外面把一桶贝类给提进院子里来了。
昭阳一问,侍卫回答说是楚君和皇夫在海滩边买的。
他们也在回来的路上了。
昭阳顿时振奋起来,过来一瞅,桶里海水泡着的贝类又大又肥十分可人。
这些东西除了用来吃,昭阳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用途了。
一定是她堂嫂又想到新鲜的吃法了,昭阳只是想想都觉味蕾大开。
她回头来看见来来的身子基本已经搓洗完了,苏羡正在用毛巾拭干水迹了,她瞅着旁边还有一桶水,二话不说,赶紧舀了两瓢就又把来来泼个透湿。
苏羡和来来不约而同地抬眼看她。
她撸了袖子就道:“洗,继续洗,咱们再搓一遍!”
然后重新又给来来抹了一层泡沫,更加卖力地洗刷。
苏羡问道:“为什么要再搓一次?”
昭阳嘿咻嘿咻,憧憬道:“多动点力气,这样就能饿得快些。
一会儿堂嫂回来做好吃的,我还能再多吃一点儿。”
苏羡:“……” 于是当苏折和沈娴拎着螃蟹回来时,一进院子就看见姑侄两个已经给来来二次搓澡完毕,并一人手拿一条巾子,两手握住巾子两头,手法熟稔而快捷地左擦右擦。
擦干水后,再均匀地抹上膏子,再换块干燥的毛巾继续左擦右擦,那粗糙的鳄鱼皮立刻便显得铮亮铮亮的。
沈娴见状诚挚地建议道:“昭阳,阿羡,你俩发展副业去擦皮鞋吧。”
昭阳闻声回头看见沈娴手里的螃蟹时,两眼放光,哪顾得上沈娴在说什么,一手就丢了手里的巾子,连忙起身去接,道:“堂嫂我来帮你!你看你们,好不容易出去玩一趟,怎么还带这些回来呀。”
不等沈娴说话,她又问:“这个怎么吃?”
沈娴好笑道:“烤着吃。”
昭阳十分积极:“需要些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沈娴想着临时搭个烧烤架出来也不难,如果行宫里有铁具的话,见昭阳如此兴奋,也就跟她说要木炭、火炉以及铁架之类的东西,让她去想办法。
昭阳道:“好勒,包在我身上!”
沈娴凑过来瞅了瞅被打整得油光油亮的来来,笑道:“哟,估计再给它搓搓,是能当镜子照了。”
苏羡看了一眼朝外面飞奔而去的昭阳,道:“是她想多使点力气,一会儿多吃点夜宵。”
昭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堂侄不许说我坏话哦不然我一会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