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手臂勾紧她的腰就紧紧卷入怀贴着自己,埋头在她肩窝里,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那一刻身心是真的放松自在。
其实她什么都无需问,便能知道他的心情。
苏折低低道:“那是因为你总能使我开心。”
他的气息落在颈侧,温热而又酥痒,沈娴不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直痒到了心里。
她稍稍偏头躲了躲,继续顺着他的后背安抚他,道:“好了好了,既然开心了,那就睡觉吧。”
苏折道:“嗯。”
可是沈娴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松开自己,不由轻轻扭了扭腰肢,道:“那你还不放开?”
苏折道:“抱着睡。”
沈娴道:“别,天这么热,抱着睡更热。
回头得捂出痱子了。”
苏折思忖着道:“那解了衣睡?”
沈娴:“……” 她连忙道,“人家冬天取暖的时候才两个人脱了衣服抱在一起,现在大夏天的,只会更热!”
屋外廊下昏暗的灯火映衬,帐中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娴就推他,无比真诚道:“热,我是真的热。”
苏折道:“你再蹭,我也热了。”
沈娴忙冷静下来,不再乱扭乱蹭。
她道:“我都热出汗了。”
苏折道:“哪里?
我摸摸。”
床帐里两人窸窸窣窣、窃窃私语,闹了好一阵才渐渐安静下来。
昭阳今天都没在沈娴面前出现,必然是有情况,不然照她的性子,恐怕早早地就来找沈娴和苏羡玩了。
不过沈娴也不过问,想来她应该是收到惊喜了。
昭阳自午后从她娘那里回到自己的房间,就一觉径直睡到了天黑。
醒来时还浑身酸懒,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有些放空。
她也搞不清楚这算是醉酒后遗症还是那啥的后遗症。
她完美地错过了和爹娘一起用晚饭。
傍晚穆王回来时问起昭阳一句,听说她还在睡,有些讶异,自顾自道:“醉得有这么厉害?”
他吩咐下人给她留了晚饭。
夏天人身上就是容易动不动黏糊糊的,昭阳起身冲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方才觉得清爽一些,丫鬟便将饭菜端上来。
昭阳疲惫劲儿还没有过去,吃得也不多。
后来便倚坐在窗边,手里拿着那只发簪,来回地观摩。
不知过了多久,丫鬟过来弱弱地问:“小姐,若奴婢说现下又到了该歇寝的时候了,你……还能不能睡得着?
小姐?”
丫鬟一连唤了两声,昭阳才回了回神,道:“睡吧睡吧。”
她把发簪塞回枕下,又躺在了床上。
丫鬟吹了灯就去外间守夜。
等昭阳想起来是不是该叫丫鬟不用守夜了,却听见丫鬟那头传来轻细又香甜的鼾声。
看来她说她瞌睡好睡还真不假。
昭阳也就作罢了,没叫醒丫鬟,她自己在床上辗转,时不时伸展四肢缓解酸懒,后慢慢地又把自己给磨出了睡意。
外头夜色正浓时,床榻外侧又轻轻地凹下一些。
昭阳心里一直想着,故而下意识很快醒转,连忙急切地睁开双眼。
她心里跳得有些厉害。
她脑子清醒得很,看得也清楚,真的是秦如凉,他又来了。
两人便一直这样侧卧着,久久相对无言。
后来,昭阳不知哪根筋一抽,忽然小声说道:“我昨晚睡了一个野男人。”
秦如凉看着她的眼神幽深不见底:“野男人?”
她硬着头皮,气势上不能输,又道:“睡完他就偷偷摸摸地跑掉了,只留下个信物与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秦如凉意义不明:“不知道他是谁?”
昭阳把枕头下的发簪摸出来给他看,道:“喏,留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