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温声带着淡淡的笑意道:“轻点,可别把桌子撞痛了。”
沈娴瞪他:“都怪你。”
苏折一脸纯良无害道:“阿娴,是你咬我,还扬言要给我种草莓的。”
沈娴忍不住又往他手上撞了一下。
苏折笑:“你撞我手有什么趣,要不要往我怀里撞一下?
我可以好好安慰你。”
沈娴郁闷地转身先去把门关上,免得又让人误会了。
这厢,秦如凉和苏羡走在花园里,一路沉默。
后苏羡先开口问:“你觉得我爹是不是装醉?”
他们在去沈娴苏折的院子时就已经听见两人讨论的问题关键了。
秦如凉反问:“你觉得这是个问题吗?
你爹会放任自己人前醉酒?”
苏羡了然道:“我娘却不这么想。”
明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事。
秦如凉道:“姜还是老的辣。
你娘和他比起来,显然还嫩得很。”
苏羡还是继续发挥了他好学好问的精神,道:“秦叔,脖子上草莓怎么种?”
秦如凉沉默了一会儿,选择装傻:“我也不知道。”
苏羡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你非要觉得我还是个孩子不宜知道这些成年人的事,那大可不必。
我又不是傻子,结合情景自是知道那是男女之间亲密的举动,只不过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罢了。”
秦如凉:“……” 苏羡又道:“你也是个成年人,如果你是为了瞒我而装作不知,那倒罢了,但如果你是真不知,那只能证明你在这方面太过浅薄,也不难揣测我堂姑为何一回娘家就是半年。”
最后,苏羡再问:“秦叔,你到底知是不知?”
秦如凉发现这小子几年不见,思考事情竟变得如此严谨,这都明摆着给他下套了。
他要是回答真的不知,那还是他在这方面孤陋寡闻所以没能留住昭阳了?
说白了就是他不行?
那可能吗?
遂秦如凉道:“知道也好不知也罢,你激我也没用。
你要是实在好奇得紧,你就去问你爹,让他给你答疑解惑。”
苏羡见还是没能问得出答案,不由吁道:“你这性子,应该是噎人得慌。
我要是我堂姑,我也会回北夏。”
秦如凉:“……” 沈娴和苏折在中午之前,终于达成了共识。
苏折得答应她一件事,昨晚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就算了。
至于什么事,沈娴还没想好,等想到了再说。
但是后来,沈娴还是觉得自己亏了。
仔细一想,平日里能有什么事是她希望苏折去做而苏折又没做的?
好像没有。
苏折也从来对她有求必应好不好,还用得着他提前答应?
不过就算她反应过来了,君无戏言,她也不能够反悔。
午时,为了避免尴尬,沈娴就没有去前面膳厅用膳,在房里和苏折用完午膳后,休息了一会儿,下午便和秦如凉一道出门,巡视边防。
这一忙碌,等回来时天都黑尽了。
晚饭也吃得比较晚。
沈娴见秦如凉进进出出都是他独自一人,这府里没个女主人着实冷清了些。
要是昭阳这会儿在,她性子活泼,应该是要热闹许多。
公事忙完,沈娴就在饭桌上提及:“你跟昭阳怎么了?”
秦如凉道:“没怎么。”
沈娴挑眉道:“没怎么她一去半年不回?”
顿了顿又道,“看样子不是你不想要她,是她不要你了?
如若真是像他们所言,等我去北夏,跟那边谈谈,要是不在一起,索性婚事作废算了。”
秦如凉抬头看了看沈娴,神色沉稳中还是动了波澜,道:“此事与她无关,也不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