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从前苏折所住的地方。
不过那时她和苏羡却不是住在这里的,他们母子另外住了一个院子。
眼下这院子宽敞,房间也好几,一家三口住在这里不是问题。
沈娴对苏折道:“照你爹以往的脾气,今日恐怕就安排两个院子了,你和阿羡一个院儿,把我单独隔离,住另一个院儿。
由此可见,你爹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顿了顿,沈娴又道:“你方才应该唤他一声父亲的。”
她又侧头看着苏羡,“还有你,怎么不叫爷爷?”
父子两个情绪内敛,显然都不会在人前那么表露出来。
苏折看了苏羡一眼,苏羡便十分上道,道:“娘渴不渴,我给娘倒杯水。”
说着就自顾自走到桌边,拿起水壶一丝不苟地倒水。
沈娴道:“你别试图转移话题啊。”
等沈娴回头来看时,苏折已经转身去专心致志地收拾东西了。
沈娴见状,好气又好笑。
父子俩突然捡着事情来做,她还怎么说?
不过她本来也只是顺口提一句,眼下才刚来,后面父子两个也有的是时间与那老头子好好叙叙。
随后苏羡也回房了,各自在房里洗去风尘,好好歇歇,等日暮以后,正殿那边就会有晚宴。
本也是主要给一家三口接风洗尘的,一家三口都得去参加。
沈娴沐浴更衣,进了点小食后倦了,便打算睡个下午觉。
只不过一时躺下后,她却了无睡意。
她伸手抚着冰丝床单,触手十分凉滑柔软,不由想起以前,她在苏折这房里宿夜的光景。
苏折清洗完后一步进来,看了看沈娴,道:“在想什么?”
沈娴及时回了回神,抬眼就见他坐到床边来了。
沈娴道:“没什么。”
苏折微微弯下身来,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的眼神里却很有什么。”
沈娴故作淡定地哂笑两声,连忙朝里侧滚了滚,及时拉开与他的距离,道:“你又知道了?
你是会读心术还是我肚里的蛔虫啊?”
苏折懒洋洋的随身倚在床榻上,侧身看着她,嘴角似笑非笑,道:“我猜你应该是在想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在这间房里。”
说着眼梢略略往榻面上一瞥,“这张床上。”
沈娴眼角抽搐。
她就这么一点点花花肠子,全被这祸水给猜着了。
但沈娴嘴上能承认么。
她一脸严肃道:“你这人浑不正经,还把别人想得这么不正经!”
苏折一把将她拉到了身下,嗅着她颈边的气息。
沈娴顿时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自己骨子里也不由一阵阵泛着软。
从大楚边关到北夏这青海城,也走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路上可没再像之前马车里那样了。
一是怕被听见,二是进了别国境内不得不谨慎一些。
苏折在正事面前极有分寸,竟真的没碰她,就算对她有了反应,也都是忍着。
眼下都洗去风尘躺在床上了,他手掌着她的腰,好像比出来之前更加纤细了,他一手就能够牢牢地掌着她的侧腰。
他还忍什么,循着对她的本能渴望,开始吻她。
很久没亲近,她亦敏感极了。
苏折低低在她耳畔道:“你没想,是我在想,好吗。”
呼吸散落,她眼神顿时就润了下来。
后来她轻扭腰肢,推他道:“别,一会儿还要去入宴。”
苏折拥着她,缓缓吸了口气,嗓音微哑,叹道:“也是。”
顿了顿,他又道:“可是阿娴,你也很想了。”
沈娴:“……”她能感受到他,他何尝不能感受到自己。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从他拽她到身下,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