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虽没有每天都涂脂抹粉的,但她平时也十分注意保养自己。
不光是这张脸,还有她浑身上下,每次出浴过后都会涂上养肤膏,因而她肌肤十分滑嫩,与少女时期实在无太大变化,甚至说更有韵致。
再加上由内而外的调理,每每都让苏折爱不释手,又欲罢不能。
要说人老珠黄,她至少还得再等个三五十年的吧。
既然去北夏没有在宫里这般每天都忙碌,相反可以有些时间一起去走走逛逛,之所以帮她挑拣些胭脂首饰,以她的性子,苏折是觉得某日她心血来潮可能会用得上。
沈娴把脸往他手心里蹭了蹭,轻道:“苏折,好像你还没说过去北夏好是不好呢。”
苏折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怎样都好。”
沈娴抬头看他:“不是为了迁就我才觉得怎样都好?”
苏折笑了笑,亦看着她道:“到底是谁迁就谁?”
沈娴道:“这次真是我想去。”
苏折手指温柔地穿过她的发丝,轻声低语道:“毕竟见一次就少一次么,生前若不见,身后也无需见。”
沈娴眯着眼道:“好神奇哦,你竟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苏折拥着她低笑,下巴抵着她的额头,笑过之后认真道:“总有一天,他会因为你是我妻子而感到高兴。”
沈娴反手搂着他腰,满不在乎道:“无所谓。
反正我也只会因为你,才会想给与你有关系的人面子。”
朝中此次一起同行的大臣们也很快定下了。
东海海边,两艘巨船已经几经检查、准备停当,随时都能出发。
船上还准备了许多小船,小船的数量也是根据大船的载人数量照比例划分的,能保证行船途中如若发生意外使得每个人都能够逃生。
从京都出来,到东海还有一段路程,不过顺流而下的话要不了一两日便可抵达。
沈娴在临出发前,已经安排好朝中诸多事宜,并把朝中琐事都交给贺悠来打理。
她在忙着安排朝中时,苏折也没有闲着,他下达文书,把与北夏接壤的边陲,调兵遣将重新布防了一番。
既然要出使北夏,前提条件当然是得保证安全。
虽然北夏皇不会做个什么,但苏折很清楚,北夏有这狗胆子和想法的大有人在。
朝臣们一早就陆陆续续地乘船南下了,有大内护卫随行并搬运朝臣们的行李,朝臣们只负责上船下船顺便看看风景就是了。
到了东海,金色的海岸线绵延得无边无际,沙子在阳光下白得刺眼,海风拂上岸来,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湿润的咸腥。
大臣们陆陆续续登上巨船,站在甲板上往蔚蓝的海面上一望,原本在离京时有或多或少的不情愿,此刻瞬时就烟消云散。
大家相互寒暄,又顾着看顾行李送去船上的房间,然后就听见号角声起,船准备启航了。
女君和皇夫、太子的行李已经先一步送上了船,大臣们以为,他们早已经在船上了。
大臣们惊叹新奇完过后,就去向女君请安。
然而,等船都驶离了岸边好远的距离,远远回望,东海的海岸线已经十分渺小,而他们等着请安等了很久却没能见到人。
别说女君了,皇夫和太子也没影儿啊。
后来官员们逮着大内护卫一通问,女君呢?
皇夫呢?
太子呢?
大内护卫也一无所知。
他们又去问行船的连青舟,连青舟直言不讳道:“女君他们皆不在船上,不过诸位大人稍安勿躁,女君与诸位大人抵达北夏也不过是时间先后的问题。”
官员不能对女君生气,但是却不吝对连青舟生气,道:“这定是皇夫的主意是不是?
你是皇夫的学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连青舟:“……”连青舟无奈之下,只好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