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懂。”贺悠走过来好奇地打量,“就算是为了好看还是咋的,也用不着从裙子上撕下一块布来裹脖子啊。”
沈娴:“……”
这家伙,什么时候观察力这么强了。
从裙子上撕一块布绕在脖子上,再怎么好看也……确实有点不正常。
果真,贺悠继而察觉到了这种不正常,道:“沈娴,你受伤了啊?”
原本没怎么在意的秦如凉,也闻声看了过来。
沈娴眼角抽了抽,“没有。”
贺悠问:“没受伤你遮脖子干嘛?给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受伤了,怎么弄的?”
沈娴越是不给贺悠看,贺悠就越是笃定沈娴定然是受伤了。
沈娴内心很草泥马,这要是给贺悠看见了,不就等于知道了她和苏折怎么怎么滴吗,况且她也不知道她和苏折到底是怎么滴的!
沈娴捂着脖子上的围巾,见贺悠不依不挠要来揭,没好气道:“贺悠你很闲是吧,城里的百姓都照看好了么,药都煎了么!”
贺悠鼓着眼道:“我这是关心你!你要是受伤了却不想让我们知道,这样捂着怎么能好起来!”
“我谢谢你啊!你别捣乱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贺悠趁她说话的空当,一招擒拿,沈娴堪堪躲开,有些气急败坏道:“卧槽贺悠你是戏精上身啊哪来这么多戏!我警告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就要反击了!”
沈娴动作快,贺悠努力好一阵,也没能得逞。
苏折随后进院来,见此情形便出声道:“城守大人刚刚在找你,说是有要紧事请你帮忙。”
苏折一本正经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贺悠只好停下来,对沈娴好言相劝道:“有伤得赶快治,我待会儿再来。”
沈娴哭笑不得,道:“你还是赶紧滚蛋吧!”
“嘁,好心没好报。”
贺悠这一走,院里三人气氛莫名的微妙。
秦如凉盯着沈娴的脖子深看了两眼,只不过他的视线穿不透挡在外面的布料围巾。
秦如凉开口道:“你真受了伤?”
沈娴知道苏折就在院里,有种别样的窘迫,道:“没有的事。”
秦如凉便沉沉地看向苏折。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苏折若无其事道:“这两天辛苦了,先回房去休息吧。”
不消他说,沈娴也会回房间。
只不过她和苏折的交流少之又少,在刚回来时秦如凉就已经发现了。
沈娴回房后,秦如凉低低沉沉对苏折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苏折瞳孔如墨,没有悲喜,平淡而深邃,道:“真要做了什么,秦将军眼下想阻止还来得及么?”
秦如凉一针见血道:“你要不是做了什么,她怎会这般冷待你。”
“这横竖也是我与她的事,和秦将军无关。”
沈娴回房后解下围巾,又照了照镜子,发现颈子上的吻痕还是十分明显。
看这样子没几天是消不掉的。迟早得被贺悠那事儿精给发现。
沈娴不由暗恼自己,在村里的时候没事喝什么酒,还是和苏折单独在一起的时候。
明明还和他有矛盾没解决,为什么会让他吻自己,还在这样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
或许在苏折眼里,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矛盾。他认定了的事,想要达到的目的,就一定会去做。
尽管沈娴有可能会厌恨他。
所以说苏折目的性很强,他一点也不矛盾。现在只是她一个人在矛盾挣扎,难以接受罢了。
可是,沈娴哪厌恨得起来呢,哪怕苏折是世上最坏的人。
可他偏偏却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这时房门响了。
沈娴重新把脖子遮住,起身去开门。
不想来的却是苏折。
沈娴低着头没看他,道:“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