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亚闻言,叹了口气,“你要这么想,也可以。只是未免。。。太过狭隘了一些。”
“你不用解释太多,我不会介意的。”艾尔文一脸轻松地说道。
而后他脸色一变,正色道:“只不过,我希望我们的合作,不要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础上。那便不好了。”
“这点也正是我想与你说的。”里亚接口道,“即便我有提防,我也会坦诚地告诉你。”
“放心,我也不擅长玩阴的。”艾尔文笑着说道。
“那奥内茵伯爵与那麦克尼是怎么打起来的?”里亚瞥着艾尔文,语带调侃地问道。
“哈哈。。。”艾尔文闻言朗声笑了出来,“不过我得提一句,我等不起,你也等不起。所以这是为了我们好。况且,不加快点历史的进程,我背上的壳都要长毛了。”
里亚听了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没听懂艾尔文说的“背上的壳”是什么意思。
这是艾尔文给那盔甲起名字时想到的,玄武玄武,不就是乌龟嘛。他其实是想讽刺下自己,他觉得自己就像只乌龟一样,明明有着血海深仇要报,却成日舒适地躲在自己的壳里。
可见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度。
即便他成日里安慰自己,报仇什么的,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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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艾尔文与里亚长者两人聊得起劲时,后面的图朗与奥妮安也聊得兴起。当然了,主要是图朗单方面的兴起,奥妮安则是神色淡淡,应付得很。
“家国故人,梦中相见,啧啧。。。真是好词句。”图朗一脸赞叹地说道,而后滞了一滞,转口问道:“姑娘,是从南方来?”
“我也没想到里亚长者的记性居然那么好。”奥妮安带着讽意地撇了撇嘴角,并没有正面回答图朗的问题。
毕竟图朗刚才称呼她为“姑娘”,而不是“夫人”,这就引得她本能的警觉起来。要知道艾尔文可是多次对外强调,奥妮安是他的妻子来着。
“姑娘不必太过戒备。我不是那种好事之人,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图朗一脸和蔼地笑说道。
“噢?是嘛?我怎么不这么看呢。”奥妮安浅笑着道。
以奥妮安的机敏,自然不需要艾尔文特地与她交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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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可是清楚着呢,这教会里的水,大都深得很。尤其是眼前这位,既然能成为里亚的朋友,那身份肯定不一般。
而且艾尔文与奥妮安这一对漂亮的年轻人,彼此虽未明言,却都下意识对这些宗教人士存着戒心。
图朗闻言,愣了一下,笑叹道:“姑娘可真是个妙人。”
“您若是年轻个四十岁,说这话倒是贴切。”奥妮安瞟了一眼图朗,不咸不淡地说道。
这下图朗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两眼间的异样转瞬化为笑意,而后抑制不住地大笑出来。
“看来这位艾尔文先生,也是个妙人啊。”图朗笑着笑着就感叹了这么一句。
“嗯?此话怎讲?”奥妮安不解地看了图朗一眼。
“若他是个凡夫俗子,怎么入得了姑娘的法眼呢?”
“你好像对我们。。。很感兴趣?”奥妮安转过脸来,仔细瞧着图朗问道。
“你看,姑娘你总是防备得很。”图朗无奈道,“其实到我这个年纪的人呢,只是单纯地对你们这些出类拔萃的年轻人的故事感兴趣罢了,至于身份什么的,我知道了也会烂在肚子里,不会去乱说的。”
“哪有什么身份,哪有什么故事,我和他不过是一对相依为命的苦命人罢了。”奥妮安云淡风轻地笑道。
“你们两个这长相、气度,都说自己是苦命人,那依老生看,这世间怕是没有幸运的人了吧?”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