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十六年,冬。
此时一辆马车,冒着冰冷的寒风缓缓朝着福州城行驶。
驾驶马车的车夫,为了御寒,头上带着一个只露出眼睛的帽子。
露出的眼睛略显稚嫩,似乎年龄并不大。
行驶许久,车夫终于看见前方城池。
“驾!”
车夫扬起手中鞭子,用力的在空中挥舞打出响声。
马儿顿时跑得更快了。
“是要到了吗?”
问话的声音是从马夫身后的车厢传出,清朗温润。
“嗯,前面就是福州城,再过一会儿咱们就能到家啦!”
马夫在说到家这个字时,语气都有几分欢快。
他手挥舞着鞭子,更有劲了。
车厢内坐着的人似乎也察觉到马夫情绪,顿时有笑声从车厢里传出。
马车轻快的行驶着,没多久便到了城门口。
城门口站着的两名士兵,在看到马夫头上奇怪的帽子后,莫名的感到了威胁。
他们下意识的握住手中刀柄,警惕万分的对马夫喝道:“什么人?”
马夫熟门熟路的摘下头套,露出稚嫩面容。
“要回家!”
他说着,从怀中拿出表明身份的东西让两名士兵看了一眼。
临近年关,唐朝境内所有城池都会守严几分。
所有的官员,都不喜欢在这个关节处发生什么事情。
士兵看完后,他抽了抽马车:“里面是什么人?下车,我们要检查!”
马夫闻声,扭头朝着车厢喊了句:“大哥,查身份啦!”
“嗯!”
随着这声,马车帘子被掀开。
一身穿华衣,身材修长的俊青年从车厢钻出。
随着少年出来,又有两名靓丽女孩走出。
两名守门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都是羡慕的看向青年。
下车青年不是旁人,正是从华山赶来福州城过年的林安。
他总是喜欢临近年关,再回家。
林安抬头看了一眼陌生又熟悉的福州城大门,他这才转过头对身边的仪青吩咐道:“青儿,身份给这位大人看一眼!”
仪青没有开口,却利索的从背着的包裹里拿出表明身份的东西。
等士兵检查完。
林安主动开口询问道:“两位大人,听说福州城内也禁止修炼那邪功是吧?”
在他询问的时候,仪青很是熟练的掏出一些银子塞到士兵手里。
两名士兵看到手中银钱,他们眉眼中露出笑意。
其中一名士兵主动回答道:“你说的那叫辟邪的什么武功吧!那武功修炼了要切鸡儿不说,听说修炼之后还会堕入魔道,六亲不认,大开杀戒!”
“附近有一座石头山知道吧?”
士兵说到这神神秘秘小声道:“那石头山有一座石头寨,听说债主就是修炼了那什么辟邪,结果入了魔,对自己人大开杀戒!“
“那石头寨上下被杀的那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呐!”
士兵说的仿佛亲眼看到的一样。
“这样啊!那可真的是吓人呀!”
林安配合的装作令人怕怕模样。
另一士兵则是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进程吧!后面还有车马要进来!”
看在银钱份上,态度倒是温和。
林安几人重新上了马车。
似乎是城池人多些的缘故,入了城后温度都高了几分。
无仇摘下的帽子更是没有再戴。
他挥动鞭子,驱赶马车进程。
车厢内,林安做中间,左右分别是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