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一闪而过。
如果不是一直盯着窗口,根本发现不了这暗示。
于卓诚心中一喜,连忙传来阁中伙计,低语几句。
那人走后没多久,先前一直和姜南微竞价的包厢里,忽然响起新的跟价之声。
“二楼天字间贵客,出价二十万两!”
“嘶——二十万两!”
“天哪,这珠子可真是价值连城了。”
“我们一家一年的吃穿用度加起来,也才几十两银子……就这,已经算是镇上很不错的了。”
“你们镇上,那能跟天子脚下比吗?咱们帝都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那也不知道先前那位公主殿下还会不会再跟。”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
楼上包厢里,姜南微已经叹了口气。
“看来这东西,终究是与本宫无缘了。也罢,拿不到就拿不到吧,也没什么稀罕的。那位掌事,叫停吧。”
慕寒渊道:“殿下不必遗憾,您既喜欢,那日后臣定将全力以赴,为您寻访更衬得上您的宝物。”
姜南微笑道:“好啊,那你可要记住了,千万别忘了。”
屋里的紧张,终于得到了片刻舒缓。
得了准话的孙掌事,连忙出声。
“二楼玄字间客人,放弃竞价!”
听到这一声,于卓诚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还好!
还好那颗珠子没有被人抢走!
不过很快,这种庆幸,就被另外的情绪所替代。
——那是心疼,是不甘,是隐隐的愤怒。
按照原来的计划,在没有人从中作梗的情况下,这颗珠子,最多竞拍到十万两白银。
可现在,因为那位姜国长公主横生枝节,倒是多砸了十万两雪花银进去!
珠子已经有了着落,于卓诚再也没有心情再在台上待下去。
将善后的活儿留给其他人,于卓诚从台上下来,快步上了楼。
天字号包厢里,大皇子谢云安很是高兴。
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明日父皇寿宴,他必定会大放异彩。
这样想着,心中先前的郁闷与不耐,在此时全都烟消云散。
就在这时,屋门打开。
谢云安回过头:“外祖父?您来了!”
谢云衍站起身,正要说道谢的话,却见于卓诚一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你现在拍下珠子,肯定会被许多人盯着,安全起见,一会我安排人送你从后院离开,至于珠子,我会让人收拾好,明日寿宴的时候给你带过去。”
“一切大都听外祖父您的。”
谢云安此时对于卓诚,几乎马首是瞻。
不过很快,谢云安想起了另一件事。
“外祖父,方才与我叫价的人,是姜国那位长公主,方才我瞧见了,老三也和她在一起。今日这姜国长公主突然冒出来,还非要抬价,在其中肯定少不了老三的掺和与挑拨!”
“这件事我知道。”
想起方才种种,于卓诚面色沉冷下来,“你且安然回宫,别再为这些劳神。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来处理。”
有本事从中作梗,挑拨离间拱火的,可不止三皇子一个。
大皇子在于卓诚的安排下,从锦绣阁离开。
于卓诚这才抬脚,朝着玄字间包厢走去。
此时,包厢里,姜南微也扣着哈欠,喊着累,表示想赶紧回官驿休息。
冯源在这样奇怪的氛围之下,也不想再掺和这些年轻人的暧昧饭局。
一听要走,当即站起来。
“这屋子里闷得很,老夫就先下楼,去马车中等诸位了。”
冯源抬脚开溜,姜南微也在慕寒渊的搀扶下,颤颤悠悠的站起来。
“殿下小心,我扶着你。”
慕寒渊体贴周到,谢云衍望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