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讲述了自己短暂而悲惨的前生今世。
深深的看着饱经苍桑的敖翔,胡方心痛的又把他揽在怀中,真没想到这孩子的命如此之苦啊!难怪他会有那么精辟的见解呢。
外面的雪花很大,但他们的心里很暖,经历了这次意外的冲击,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之间的感情了。
几天后大雪终于停了,太阳出来了,他们又踏上了征途,毅然顶着寒风向北进发;
由于天气太恶劣了,他们又不愿停下脚步,胡方不得不采用缩地之术了。
刚刚穿过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便又进入了万里沙漠,这种令人心跳的速度让他们兴奋不已。
这儿的温度到了零下好几十度,非常的寒冷,快到了呵气成冰的程度了。
这是一个金色的世界,满眼的沙子闪着眩目的波纹,缠缠绵绵延伸至天边。
万里沙漠不再是砂砾灼人,没有了气浪蒸腾、驼铃悠远的场景,而是空旷、辽远、混沌、蒙昧,它托着落日的红霞,像一片沉睡的海,苍莽浑厚。
霞光染红的云层,在沙漠的上空移动,如同两个平行的空间,没有交汇点,灌木枝桠干枯,沙面冰冻龟裂……
由于天气太寒冷了,不宜于马儿行走,敖翔便把马儿留在了天缘谷里。
雪越下越大了,二人用头套蒙着脸,只留一双眼睛,他们信步而去,只要中天的太阳光是从背后照射而来的,那么方向就没有错。
天黑了,他们就回到天缘谷里休息,天亮了再继续赶路,用脚步丈量着行程,用信心坚定着信念,永往直前。
慢慢的,他们便适应了这种气候,胡方象个小孩子似的很贪玩,冰冻的沙地很光滑,他们便在雪地上滑冰,疯的一身是汗,就这样一路欢笑着向前。
一天,他们正走着,突然发现,远方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城堡。
“翔子快看,海市蜃楼……这是沙漠里经常出现的幻境,它们非常的逼真,有时候它还会出现河流湖泊,有时候还有骆驼商队,很神奇的。”
胡方见多识广,他吹气呵着双手。
敖翔在沙漠之王的幻境里见过海市蜃楼,现在它真的出现了,还是觉得很神奇。
待走近些观看时,只见高高的城堡上插满了彩旗,在寒冷的风中飘扬,城楼的正中央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夜郎国
敖翔感到太新奇了,“这就是海市蜃楼啊!竟然如此的逼真,风沙弄景真是妙不可言啊!”
胡方则疑惑的紧皱了双眉,感觉眼前出现的并不象虚无幻境。
再极目细辩,只见巍巍的城楼轮廓分明,红旗烈烈威武不减,城上戎装的卫兵,手握长毛来回走动着,竟管寒风阵阵,此景始终没变。
看到叔叔吃惊的神情,敖翔笑了,“难道不是海市蜃楼,而是一个真实的国度?”
“夜郎国?不可能啊!夜郎国不是消失了吗?这难道是他们残余的人马?他们在远离尘世的沙漠里悄然生存着,难道是为了养精蓄锐,有朝一日夺回属于自己的领土?”
胡方挠着头皮,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叔叔,我想,他们迁徙到这片荒芜的沙漠里来,大概是为了躲避战争吧!”
胡方不屑一顾的说道:“夜郎国之所以弄到今天这一地步,全是因为他们自我托大,咎由自取的结果。”
敖翔大惑不解的问道:“叔叔,这话从何说起?”
“他们举国上下都爱说大话,,吹大牛,自卖自夸,极尽浮夸之能事。后来,邻国实在受不了他们这个得行,干脆就把他消灭掉了。”
胡方说的很轻松,似乎很解气,差点没把活该二字说出来。
敖翔一握拳头,不满的说道:“拿别人的一个口头禅,而作为侵占别人领土的理由,这也太可耻了吧!”
敖翔的看法与胡方的截然不同。
夜郎人夸夸其谈,也许是他们的风俗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