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师父面色发青、口中流血,已经昏迷过去了。
敖翔急忙上前扣住师父的脉门,只感到他的脉搏紊乱,正剧烈的奔涌着,是中毒的现象,体内同时还有一股强悍的力量在冲击。
他急忙叫道:“林哥,快去倒杯茶水给师父喂丹药,他喝了过量的洗髓化骨圣液,现在他的胃己经出血了,相当危险。”
他本来想给师父灌洗胃丹的,但转念一想,一旦把胃里的圣液冲洗掉了,担心师父醒来会责怪自己浪费的。
敖翔把师父嘴角上的血擦掉,忙把丹药喂了下去,不禁摇头叹气,为了尽快的加速羽化程度,师父不顾危险,竟然过量的服用了圣液。之前他还曾提醒弟子们不可过量,而自己却比别人更心急。
看着痛苦中的白发师父,敖翔不免心痛起来,这也不能怪他,毕竟白白修炼了几百年都没有成功,今天终于炼制出了真正的洗髓化骨圣液,忍不住多喝了一些。
也许师父太自信了,认为自己己经有了几百年的修为功底,多喝一点没事。他忘记了所有灵药都是按精准配比的,多一厘少一厘都不能称之为精确,过量饮用对身体会造成伤害的。它一视同仁,才不管你是谁呐!
唔?好臭……
原来是师父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拉了一裤子的污物。
二人急忙给师父喂了丹药,又把师父的脏衣服全部脱掉,然后摸黑把他抬到了温泉里泡着。
点着一盏灯放在岸边,见师父仍然两眼紧闭,估计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平日里师父除了给他们授课,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厅堂,他们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敖翔的心一阵狂跳,机会终于毫无征兆的来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是行动的时候了。
他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给童林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看守师父,自己趁师父还在昏迷中,以给师父拿取衣服为名,要去师父的房间偷窥炼制圣液的配方。
童林当然明白敖翔的那个眼神,慎重的冲他点点头。看着敖翔远去的背影,不免一阵兴奋,暗暗为他加油。
深更半夜,逸仙门内一片寂静,师兄们苦练了一天都进入了梦中,只有天上的一弯新月,散发着冷冽的光芒。
敖翔轻轻的走进了厅堂,自己和童林的卧室就在师父旁边,平时出出进进并没有觉得什么,今天就不一样了,有种心虚的感觉。
点亮了油灯,走过去打开师父的卧室门,敖翔闪身走了进去。尽管知道师父还在昏迷中,这个时候不可能回来,但敖翔的心依旧砰砰直跳,他暗骂自己不争气,以前连死人都不怕,这会儿却冒了冷汗。
自从来到逸仙门,他们从没进过师父的卧室。
手里端着油灯,只见房内布置得简单干净,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柜子,却没有见到炼药炉的踪影。
敖翔翻床倒柜也没有找到一点线索,不可能啊,师父从来都是在自己的房内炼药的,有暗室是必然的,但却找不到打开暗室的机关。
敖翔拿出了盗墓的本事,把房内所有的东西都拧动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暗门。
他非常着急,怕时间长了师父醒来怀疑,只好给师父拿了几件干净的衣服,转身关上了房门。
敖翔的心里很是失望,终于有了一个机会,就这样白白的失去了,唉!不知道是自己太笨了,还是师父太精明了。
无意间看到了供桌上那个木制的八封图,灯光下,两只鱼眼黑白分明的看着自己,闪烁着讽刺、嘲弄的光波。
眼睛?敖翔的心不由一动,他突然有了发现,见黑鱼的眼睛有些灰暗,不象白鱼的眼睛那样明亮。
这只眼睛上的光彩退去了不少,象是长期磨擦造成的,它会不会是打开暗室的机关呢?之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如果不是寻找暗室,大概也会被忽略掉的。
一纵身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