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发苍苍的师父,敖天却心事重重欲言又止。
见敖天的脸上并没有成功后的洋洋自得,反而表情复杂,这个天赋异禀的孩子是紫虚观的栋梁,应该好好的爱护。
他走过来坐在敖天的身边,欣然承诺道:“徒儿,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吧!师父一定满足你。”
敖天犹豫了一下,然后神情庄重的说道:“师父,徒儿不想要天眼珠,也没有能力做掌门人。”
“嘿,傻孩子,师父不是让你现在就做掌门人,不要有压力嘛!”师父微笑着安慰道。
敖天把神珠放到了师父的手里,然后慢慢的抬起头,用一双期盼的大眼睛看着师父,低声问道:“师父,徒儿只想知道,我父亲……他为什么不来看我,他们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师父怔怔的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弟子,那双含满幽怨的泪眼,让人很心疼,此刻他觉得嗓子干涩,生硬的咽了一口唾沫,评心而论,孩子己经长大了,他有权力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
师父紧皱着眉头,与手中的天眼对视了一会,抬起头来敷衍道:“你父亲,他在很远的地方,因为太繁忙……”
“十几年都己经过去了,再忙也能抽出一些时间吧!师父为什么要瞒我?是不是……”敖天打断了师父的话,质疑道。
师父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这个问题来的太突然了,根本没有给他酝酿腹稿的机会。
“师父,您能详细的告诉徒儿,当年父亲是怎样送我来的吗?师父……”敖天撒娇的摇着师父的胳膊,声音沙哑的问道。
师父拗不过爱徒的央求,他叹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那……是一个深秋的季节,风很凉了,就象现在一样,万花凋零、枯叶飘落。你的父亲怀抱着年幼的你来到了紫虚观的门外,他的身体极度的虚弱,无力的摇晃着,看得出,他是受了很重的内伤,由于失血过多,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了……”
听到这儿,敖天心疼的流下了泪水,自己曾一度的责怪父亲,原来他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还在抱着自己飞奔,也许是为了逃避敌人的追杀,才把自己送到这隐秘的紫虚观……
可是,父亲走了以后,却一直没有再来看自己,难道……
敖天不敢再想下去,如果有可能,自己一定要向父亲道歉;十几年过去了,父亲,您究竟在哪里呀?
泪水再次涌了出来,敖天己经泣不成声了。
师父心疼的把敖天揽入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才好。凝望窗外黑夜里冷峭的山林,极力的追忆着……
“……见他快要倒下了,我急忙过去扶住了他,他无力的瘫坐在观门外的石墩上,我给他吃下了一粒九还丹和滋补丹,他才不致于因伤重而晕倒……”
敖天抬起泪眼,感到心被揪的很痛。
“他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请求我收留你,见我答应了,他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然后艰难的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项链,轻轻戴在你的脖子上,冲我点了一下头……”
师父说到这儿突然卡住了,面呈困惑之色,见敖天紧紧的盯着自己,他吧唧了一下干涩的嘴,艰难的说道:“就在那一瞬间,你的父亲,他一下子……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