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比尔,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这些烛台可以换成带灯罩灯,这样就不用担心有人的长袍会烧着了。你知道他们肯定会找机会这么干的。”
邓布利多微笑着,丝毫没有提及刚刚发生的异常。就好像是特里劳妮教授真的在占卜的过程中不小心睡着了。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邓布利多。”特里劳妮教授的声音依旧有些虚弱,“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我要把门关上了,我感到有些头晕,可能风吹的太多。”
“当然不介意,西比尔,再见,你好好休息。”
两人从活板门下到了走廊的地面上。活板门随即关的严丝合缝。
尹岸刚刚就觉得邓布利多的胳膊有些奇怪,刚刚使用魔杖时他用的右手,众所周知,他是个左撇子。
而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奇怪了,尹岸直接看到他的银色长袍上左侧的袖子竟然渗出了血迹。
“邓布利多教授你的手在流血!”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的手臂受了点伤。”他笑着,看着长袍上的血迹。
这对于邓布利多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不是说不可能受伤,而是受伤之后,伤口竟然无法愈合。
“能让你受伤,所以是很厉害的黑魔法咒语吗?”尹岸试着问道。
“相反它其实很常见,是你也知道的‘昏昏倒地’。”邓布利多丝毫没有隐瞒。
“可这是个很普通的攻击咒语,”尹岸看着那片血迹越来越大,“我是说你就不能让它立刻恢复吗?”
“你不能只从一个名字就判断咒语的威力,即使是同一个咒语,不同的人用出来威力也会天差地别。”邓布利多认真的解释道。
“那么攻击教授您的人是?”
“食死徒。”两人沿着台阶缓缓下行。
“食死徒?我以为自从伏地魔被重伤之后,他们已经要么进阿兹卡班,要么各自逃命了。而且他们似乎也没那么——”
尹岸想说就连伏地魔也弱的厉害,食死徒更不成气候。看看奇洛和他的两个同伴就知道了。
但眼前邓布利多教授的手臂的伤是实实在在的,并且伤的很厉害,甚至他都不能立刻让伤口停止流血。
虚弱的食死徒,造成了邓布利多教授——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无法治愈的伤口,这很不合理,这里面有问题。
怎么想,逻辑都不能自洽。
在伏地魔都在苟且偷生的时候,存在一个比伏地魔还厉害的食死徒存在。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可能事件。
只是事情只要发生,那么所谓的概率可能性都没有了意义。
邓布利多没有打扰尹岸的思考,只在到了他的办公室所在的三楼的时候才对尹岸抬了抬受伤的手臂,“好了,我要回去试试尼克斯的眼泪能不能止住伤口的流血,但愿它今天能回忆起什么伤心事。”
“你可以在学校逛一逛,或许能遇见个一人半鬼聊一聊。下节课的时间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尹岸真就一层一层的闲逛起来。
空荡的走廊被长窗透进来的阳光温柔的描绘着每一寸石块,宽阔古典的圆形门厅此刻也沉默着像是睡熟了一样。
记得门厅的一侧不起眼的拐角的位置有一条长廊,那里似乎挂着一副梨子或者是什么东西的油画,如果没错的话,用手指挠一挠它的咯吱窝,就会打开通往小精灵们工作的厨房的路。
可以去找些好吃的,或者逛一逛,去说一句“同志们辛苦了”。
尹岸朝着门厅后面走去,果然在细细的探查之后,在一堆不知道装着什么的木箱旁有一副很奇怪的画。
画本身没什么奇怪的,这个城堡里到处都是这种挂着的巨幅油画。有城堡的男女主人,或者天使和神之类的。
但是这幅画上的长发男人在看到尹岸的时候,立刻转过之前审视自己的脑袋,假装在作画,拿着有刷在那假模假式的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