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谈妥。
无论是离去的郭时雄三人,还是此刻身在别墅内的苗天澹两人,对这份计划都充满了信心。
长夜过去,待天明之时,就是他们吐尽这一肚子憋屈之日。
可他们谁也没有察觉到,在暗中,随着两个蛊童和郭时雄他们的离开,两道身影,也是相继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一切仿佛很是平静,可隐藏在黑夜当中的事物,就像是别墅内的冰丝般复杂。
……
此时此刻,蒋王族。
无论是即将到来的监察,还是郭三家王族在明里暗里与中心办公大楼以及帝世天较劲的事情,都让生活在这个庞然大物之下的族人感到焦躁和不安。
虽然他们蒋王族自从有老祖下令之后,就一直是抱着随波逐流的心态,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不参与,不过问。但越是这样,越是让人内心的惶恐逐步放大,就像是黑暗中失去方向的前行者。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没有人知道蒋王族接下来的命运会是怎样,如果这个时候他们能够冲到明面上去做些什么,无论是向帝世天妥协也好,还是反对接下来的报复也罢,都不至于让人茫然无措。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把刀横在蒋王族族人的心头,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受不了这样的压抑,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向蒋时宣反应,再这样下去,就算帝世天不对他们出手,他们自己都先崩溃了。
时今。
任谁都知道监察的到来主要针对与王族,就算蒋王族没有想另外三家王族那般做,但蒋王族也别想在这场监察当中保全自身,受到波及只是早晚之事。
另外,今天三家王族去了中心办公大楼,再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让人猜不透摸不着,按照常理,帝世天要对王族下手早就下手了,可现在他还是没有半点动静,等待他们的,到底是什么?
生。
死。
无非两种结果,可这两种结果的不同和差距,远远不是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能够概括的。
他们怕死不错,但更加承受不了这种时刻担惊受怕的恐慌感,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待久了,哪怕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所以哪怕是蒋时宣,也逐渐的坐不住了。
书房内。
蒋时宣轻声打断了蒋王的沉思,“老祖,三家王族昨夜撤掉了所有在朝人员,今天一早就去了中心办公大楼,事后监察行动就被定了下来,而且今天一天,那位帝姓存在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太过于诡异了。”
“我蒋王族就这么耗着,有的族人们已经开始绷不住了,说句不怕您老人家笑话的话,连我现在心里有时都会陷入恐慌当中,咱们脑袋顶上悬着一道巴掌,吃饭睡觉都在想它会不会落下来,什么时候落下来。”
“您老人家要不起来活动活动?既然当初那位放您回来了,想必您还是能说上两句话的,我蒋王族到底该如何做,您去问问那位,是死是活,我们心里好有个底,不至于这么全神贯注的盯着,时刻担惊受怕。”
这番话,蒋时宣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最后那句让蒋王起来活动活动的意思,也再简单明了不过。
作为曾经围剿过帝世天的一员,蒋王当初虽然活下来了,但时下去见帝世天,肯定是有一定风险的,蒋时宣不是没考虑到这一点,但时下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蒋氏,不是他一个人的蒋氏,而是由诸多族人组成的,那些人曾经风光无限,现在每分每秒都在担惊受怕当中度过,这种反差谁受得了?部分族人们来给他施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实在是有点抗不下去了。
动,怕原本帝世天没有对付他们的意思反而因为他们的蹦跶而记起了他们,不动吧,日子又过的煎熬无比,这种感觉,不是亲身体会是无法理解的。
“活动活动?”
听了他这番话的蒋王,忍不住笑了,“我蒋氏,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