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柳墨在春江楼温香软玉,喝着小酒吃着软糯香喷喷的猪蹄。
夜色降临,黑夜奔腾而起,强势的压倒光明,赶走落日的余晖,带来的是清冷的月光,和呼啸而过的寒风。
他得意么?初始时,苏州第一花魁娘子的爱慕是让他得意,可酒精麻痹人,这大概就和上辈子一样,三杯就倒的他走路已经歪歪斜斜,可他走到窗边,推开窗。
狂风从面前肆虐而行,外面是热闹嚷嚷的行人,他们穿着厚衣,提着灯笼,路过波光粼粼的湖边,远处画舫上是歌姬缠绵悱恻的歌声,他在这热闹中迷失了自己。
他打着拍子,想起了那首次。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果真酒精是宣泄的好东西,穿越以来柳末都不曾表达过,不要露出自己任何的难受与惆怅,他好似随遇而安,好似很快就陷入了这一边的
生活,可是在另一个世界的亲人呢。
别人不懂他的感情,只觉得这一首词写的好,写得绝佳,你看,花魁娘子看他的眼神,多么的倾慕。
可他的伤怀没过多久,李澈比他更难受的道,“该回去了。”
“走了?”柳墨简直难以置信。
并非是说他想留下来过夜,而是在柳墨不留下来过夜?天刚黑就回家?
他走,柳墨也走。
冷风习习,柳墨缓过神,抹了把脸,“走!”
李澈却像猪一样瘫在桌上,半天不起身。
“不想走!”
他好不容易和春月一起喝酒,还没喝爽就要走,这让他抑郁至极。
柳墨笑了,“那就不走。”
殊不知在他说要走时,春月柔媚的眸中闪过了一丝慌乱,仿佛是抓住的光还没握在手就要散去,而在柳墨说不走时,她又嫣然一笑。
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将人拉到桌子上来,白嫩的手指拿起酒杯,“那就留下来继续喝。”
最好喝醉了,喝多了流沫,今日留宿。
李澈羡慕柳墨的待遇,恨不得很他身份调换,一时间更加幽怨了,“我也不想回去,但是他们家老头子
规定了时间,不回去以后别想来这种地方看看美人,喝喝酒了。”
看来王府家教甚严,他打趣道,“你这公子哥也是身不由己。”
“可不是么。”似乎是答非所问,一个在说留宿的身不由己,一个热切的盯着春月,似乎在告诉春月他的身不由己,他闷声道,“若是刘大哥想留下来过夜,想必春月姑娘是欢迎至极。”
春月莞尔一笑,似冬雪消融,“柳大哥要留下来么?”
她暗暗期待,明晃晃的邀请。
失恋的少年吧唧心更碎了,这个时候若是柳墨真的要留下来过夜,那李澈拔腿就走,他要回去就和他姐告状,柳大哥好色成性!第一次去青楼酒馆也不归宿!
古代的酒酒精度极低,即便刚刚有些醉了,冷风一吹醉意恍然全无,他自然不会留下来过夜。
冷静地扯开春月,娇软的手,他冷酷的道,“我也得走了。”
春月嘴唇微动,几乎不可见的眸中润起水色,“奴家等公子下次来,水莲去取一百两银子。”
从未见过来青楼酒馆喝酒睡女人的,最后还能带着钱走!柳墨和李澈皆是莫名其妙,柳墨甚至有一种难不成在春月眼
里是我在伺候她的错觉……
那还真是小白脸了。
春月解释道,“公子刚刚写了一首词自然是为春江楼写的,100两银子乃是报酬,之前已和公子说好。”
得,这哪里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