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摆放古琴长相思。
刚刚李澈夸妙语琴声美妙,可如今听到春月的琴声,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魏娘子啊,什么妙语,都比不上春月一个手指头!
柳墨却怀疑其中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成分在。
弹琴,唱曲,声音源远绵长,正是刚刚听到的蝶恋花。
于柳墨而言,以前都是摇头晃脑读出来的,唱出来真是别有洞天,尤其是春月花魁的嗓子,空灵中透着哀泣。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更为这首词添了三分采。
眯着眼,柳墨回味犹存,他想到了另一首词,雨霖铃·寒蝉凄切。
柳永的词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
至于李澈这一小子,枉为王府子弟,除了拍手叫好,屁都放不出来一个,文盲!
一曲毕,房中静谧,春月身影款款走向柳墨,她极其的大胆奔放热情,她的眼中除了柳墨,再也容不下他人
。
“当日公子一走,奴家心中皆是公子,每日想着念着,盼公子再来春江楼写词,却没想到今日公子就出现在眼前,春月也没其他的请求,只望公子日后能常来春江楼,春月的房门,必将日日为公子打开。”
白嫖懂不懂?像这种花魁主动提出邀请的,那都是白嫖。
文人墨客最喜欢做的雅事,便是每个月去花魁房中,在花魁房中住几日。
你说那是好色?解决生理需求。
非也,对文人来说,传出去,那是风流佳话,是才子佳人,柳墨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白嫖,他一口酒咽在喉咙,吐也吐不得,咽也咽不下去。
而李澈的小眼神都已经化成小刀,化成棉针,一根根扎在他身上。
“我可以来吗?”少年眼巴巴的看着春月,明明是他的境中花水中月,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和柳墨郎情妾意!他要回去告诉他姐姐!
“李公子若是愿意陪柳公子前来,奴家自然是欢迎。”
柳墨笑了,笑的前俯后仰,笑的腰腹作痛,“你愿意陪我来么?”
呸,他才不陪!他过来是看柳墨和春月琴瑟和谐,蜜里调油么?那不是虐待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