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吵得脑袋嗡嗡直叫的王文清连连摆手,谦虚的道,“王某不才这首词确实比不上赵兄,还是算了吧。”
秋月诗社的人急了,“王兄这首词才是绝佳之作!怎么能相让呢!”
他们争论的是这首词吗?非也非也,而是地位。
苏州城每一年都会举办个大诗会,其中秋月诗社和清风诗社为最大最火的诗社,两派斗得你死我活位,可近几年秋月诗社后续乏力,一直被清风诗社压得死死的。
好不容易有一个出头的机会,有一手绝妙的好词,怎么能将此让给清风诗社!他们不答应。
而清风诗社的文人才子更是冷笑,“什么叫做让。明明是我家赵兄做的最好。”
“不如这样吧,先将这两首词取了收起来,等过会儿春月姑娘醒来让她评判,大家伙没意见吧?”
春秋阁的花魁也是分几位的,魁首却是苏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识的美人春月,并且这历年来春秋楼收的词曲也都是为她,大家心知肚明。
文人沉默,都是默许了。
看了半天,关嫣然捅了捅柳墨的胳膊,笑的凤眼微睐,如若空中皎洁遍布光辉的弯月,她心情甚是不错,鼓舞道,“要不然你也
去试试。”
刚刚她可看见了,旁边的木牌上贴了一张白纸,上面明码标价,最佳词曲是一百两银子!
大家要是书生嘛,谁也别看不起谁!
而关嫣然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柳墨愿不愿意上是他的事,她并不强迫。
却没想到柳墨真的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春秋阁的管事便是龟 公面前。
年过半百的小老头脸上涂红抹彩,煞是可怕,看这些才子争论,他笑的眼睛眯着一团,露出又黄有歪的牙齿,在提议由春月评判诗词获得众人认可后,小老头笑得越发得瑟。
而此时柳墨站在他面前,客客气气的问道,“这位……不知还能否参加词曲评比,我这里也有一首。”
怪他是个文盲,这性别男打扮的却像个女人的半百龟公,他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是以直接省略。
他直直的盯着龟公,龟公也在打量柳墨。
刚刚争论不休的文人,皆回头观望,有好奇者,也有不屑者。
在他们看来,但凡有诗才的都加入了各大诗社,像柳墨这种生人从未见过,那就是末端之流了,他的胆子也挺大的,竟然还想要和他们两大失色来生失手,说出去是让人觉得好
笑。
龟公倒是无所谓,点头道,“自然是可以。”
旁边桌上摆有笔墨纸砚,柳墨走上前,正要提笔落字,才子们忽而激动起来!
“是春月姑娘醒了!”
“快看,春月下来了,快快把这首词送过去,让春月姑娘评判!”
“我就不信了,王兄做的字难道比他赵某人弱!”
毛笔拿在手中,正要落笔,柳墨动作一顿顺着他们的目光转身看向里面,人的好奇心蠢蠢欲动,他也想看看这春秋阁的花魁到底是何天资,是何模样,引得苏州城人人追捧,达观显贵的门不绝,到底是比白若卿关嫣然好看,还是吹嘘过头。
十米外,关嫣然他们站在柳树下,小脸黑成一团,气息低冷。
景观吓得缩了缩脖子,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王老头则是哈哈大笑,抬步要走。
“王叔,你去哪呀?”景观杏眼眨啊眨,单纯的问道。
王景观乐呵一笑,指着前方,“自然是去看看这春月花魁是何模样。”
他说完,关嫣然小脸更黑了,一跺脚转过身背对春秋阁,面向河流上的画坊,“臭男人!”
她想的是一百两银子,柳墨倒好,竟然还想看花
魁!此时她恨不得飞过去,将柳墨这臭男人抓住,按在地上打一顿。
“春月是什么?”
春月就是月神下凡,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