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少突然转过身,目光看向云雨欣。
他扯下手中的毛巾,走了过去,单手把她扛起,手中的毛巾一盖,盖住她的身子。
“差点忘记带你看医生了?”
“医生?”
云雨欣紧张了。
只见卧室里,站着几位身穿白大褂的人。
“我为什么要看医生?”
阔少没有回答,而是把她扛到医生面前,“不许留疤!”
“是的!”
医生恭敬应道。
云雨欣才意识到,刚才被意大利面烫到的伤口。
“少奶奶,您之前是有被烧伤过吗?”说话的是一位大概五十来岁的大叔。
他看着云雨欣眼角上的红蝴蝶。
云雨欣介意地别过脸。
“我只是见你腿上有烫伤,正好要用药所以想问问你脸上……”
没等医生把话说完,云雨欣抢过话,“我脸上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她脸上的蝴蝶是她掩盖身份的唯一马甲了。
要是蝴蝶没有,她可能死在这栋别墅里了。
“你特么怎么那么多事?”
冷盯着的阔少猛地揪起医生,咬牙切齿,“我叫你看烫伤,你看我女人的脸做什么?”
云雨欣根本没想到阔少会这么拥护她。
医生慌忙道歉,“对不起!少奶奶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这么多事!”
“没事!”云雨欣冷淡地说:“快点上药吧!很痛!”
听到这,阔少拉起她的手,“对不起!我不该这么久才给你处理伤口。”
“就是你的错。”
云雨欣责备的口吻,让他微征。
这个女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刺激着他。
能够这么直白责备,云雨欣绝对是第一个。
可是这种责备让他根本产生不了任何恨意,因为他觉得云雨欣说的是对的。
“我改!”阔少低八度的声音温柔地说。
跟随多年的医生都诧异了。
医生帮云雨欣上了药,叮嘱道:“这些天千万别碰水,如果觉得伤口发痒,千万不能抓,可以用棉签轻轻地摁一下。”
“一天几次?”阔少接过药。
“一天三次!”
“嗯!”阔少认真地看着那些药,“我来上药,不用你们了,出去!”
医生愣了一下,“少爷您……”
“质疑我?”
“不!不是!”医生赔笑,识趣地闭上嘴,免得祸从口中。
这一幕,对于云雨欣来说再熟悉不过。
压在心底的思念猛地涌上心头,红了眼眶。
她看着面前向她走来的阔少,看成了穆凛枭的样子。
一个月了!
她真的好想这个男人!
似乎,看到别人对她好一点,她脑海里自动闪过穆凛枭的身影。
“怎么了?”
一张略带妖治的俊脸凑近,打断了她的思念。
温柔地指尖抬起轻轻地触碰到她脸颊上流下的眼泪。
“哭了?”
“没?”云雨欣故作倔强地抬起手背,抹掉自己的眼泪,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感动而已!”
她开始懂得了,当年妈妈说的话,对于有家庭的女人来说,大多数是离不开走不远,因为她们的会被孩子和老公牵绊,哪怕离开一天,整颗心就会不由自主牵挂起来了。
小时候,她听不懂!
但是,现在她懂了。
不知不觉,她发现那个小家庭成为她的全部。
这里的全部不是让她迷失自我。
而是那个小家让她活出了自我,让她做自己,做自己想做的自己,才能够让她处处怀念。
发自内心的幸福感是骗不了自己的,因为那是一种家庭的凝聚力,分不开的力量,谁都替代不了。
“从今天起,你住这里,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