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刚刚还在生死线上挣扎的金超群此时此刻居然已经能够谈笑自若,众人无不暗自惊讶于石云川的手段。
石云川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微笑着冲着金超群说道:“老爷子,您老病体未愈还须耐心将养。”
这时外面的人已经知道了老人醒来的消息,争先恐后地挤了进来,脸上都是一副欣喜表情。几个女人甚至纷纷抹起了眼泪。
“爸爸,这么一大家子,都靠您老人家撑着呢,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还有什么奔头啊!”大儿媳妇安融芝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说话间已经是泣不成声。
二儿媳金月奴岂肯落后,张开大嘴便开始嚎啕:“爸爸啊,您老人家没事就好,刚才我一颗心差点没有跳出来,多亏菩萨保佑,不枉我日日替爸爸念的《地藏经》!”言下之意,金超群能够转危为安,她金月奴是首功一件。
老人却只是嘿嘿一笑说道:“我老头子刚才虽然躺着,可是心里却好清楚,刚才可没有人替我念过什么经,也没人替我老头子抹过眼泪!”
说着他把头转向了范建仁夫妇,意味深长的问道:“建仁,你说呢?”
金珀甫、范建仁闻听不由得一个激灵,范建仁只顾着望着岳父陪着笑,厚厚的眼镜片后面的一双眼睛里透露出绝望而又恐惧的光芒。
一旁的金雨泽、金雷泽等人也并不轻松,几个人面面相觑,不觉均已经是汗水湿透了后背。
魏鸣逸感受到了现场的尴尬,不愿久留,便起身向金超群致意道:“老先生,您老这是大难不死洪福无量,我们这就告辞了,后续有需要我们医院的地方请您吩咐。”说话间却望向了一直没有言语的石云川。
此时的魏鸣逸心情颇有些复杂,沮丧又掺杂了几分欣喜。沮丧的是自己作为医学界的泰斗局让对金超群中毒之事一无所知,喜的是能发觉石云川这样一个医学奇才。
金超群毕竟是**湖了,早已将魏鸣逸的心思瞧出了七八分,微笑着说道:“魏院长,我这个老头子一条老命还劳动你们反复折腾真是心中有愧呀,不过有你们在我老头子心安啊,今后小石也成了你了下属了,我就活得更有底气了。”
老人一番话,令魏鸣逸听得心头暖暖的,不由得又多看了石云川一眼,当下面告别而去。
石云川目送着魏鸣逸等人离去,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
金超群却已经看在了眼里,温言问道:“小石,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石云川无声的笑笑,却用眼睛瞟了瞟满屋的人。
老人明白他的意思,便朝着众儿孙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大家散了吧,我想和小石单独聊聊我的病情。”
老人的话不容置疑,可是金雨泽、金雷泽、金珀甫等人的脸色却都不太好看,他们隐隐觉得父亲已经对他们失去了信任。
随着众人的离去,石云川起身坐在了靠老人最近的沙发上,将一杯水递到了老人的手中说道“老爷子,我今天只是将您身体里被激发的毒素排了出来,后续可能还会有凶险发生。”
老人刚刚端起水杯的手不禁一颤,失声道:“什么毒药,这么歹毒?”
石云川摇摇头说道:“老爷子,我倒觉得更歹毒的是人心。”
老人眼中闪烁着时而冷冽时而决绝的光芒。
石云川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是一种叫作“西拓迪西”的慢性毒药,数次少量服用对身体无碍,可是长年累月的摄入却无异于在身体里植入一颗核弹,随时都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而且不会留下半点痕迹,令魏鸣逸这样的医学泰斗都无从发觉!”
“哦,你是说……”老人颤声说道,却终究没有下文,很显然他无法在情感上接受自己这样的人居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
此时石云川从他落寞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个年迈老者的软弱与无助,心中一动,伸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