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川无意于豪门,奈何豪门频频招手。他觉得这与咖啡无关,因为他还可以把篮球打得出神入化。
“法拉希”开得极快,甚至让车上的人都感觉到了不适。对于石云川来说这种感受尤其明显。司机李长忠明显是带着愤怒的情绪,而坐在副驾驶上的阔少楚中天也明显带着愤怒的情绪,所以便理所当然地默许了他的愤怒。
上车前,楚中天本能的以为自己会和金秋雨一起坐在后排,不料她却不由分说地将石云川推倒了后排,而把副驾驶的位子留给了自己。再加上方才金秋雨向石云川介绍自己时撇清关系的态度,令他瞬间暴怒。
可是他不能不压制怒火,因为他知道在这位千金小姐面前一点点的言差语错都可能令他失去大好的未来。想到这些,他英俊的脸上勉力挤出了一抹笑容,侧耳倾听金、石二人的低声交谈。
原来金秋雨的祖父金超群旅居法国多年,虽然已经回国多年依然保持着法国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对法国饮食十分钟爱。如今身患不明顽疾已入膏肓,心心念念地想喝一杯巴黎佐敦道38号咖啡馆的蓝山咖啡。
家人自然想尽办法满足老人的心愿,甚至不远万里请来了巴黎的咖啡师,但都没有让老人喝出记忆里的味道。就在家人无奈、遗憾之际,有人向他们提起了突然名声鹊起的“不贵”咖啡馆,于是就有了前面的情形。
石云川听着金秋雨陈述,心中却甚是不以为然:有钱人就是矫情,为了杯咖啡这般折腾,让他渴上几天、饿上几天恐怕连尿都喝得下去。
反感归反感,但毕竟已经做到了人家的车上,索性去瞧个究竟,反正自己做的咖啡也未必就能够合了料头如此古怪刁钻的癖好。
车到金家,眼前的情形令石云川叹为观止。这是坐落在风景名胜区东乌湖畔的一座大花园。花园正门高大巍峨,门前警卫林立,一望便知是个常人万难靠近的所在。一个西装革履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远远朝着他们车子鞠躬行礼,门禁缓缓打开。车子放缓了速度沿着蜿蜒的石板路向花园深处行驶。沿途古木参天、奇花罗列,各种各样的珍奇走兽不时引入眼帘,真如世外桃源一般。
约莫半支烟的工夫,一片合院映入眼帘,车子在一处看上去最为精巧轩朗的院前停了下来,三人下了车来至古色古香的院门前。只见院门上方书着“坐忘”二字。
楚中天见石云川举头观望,只当他是心生怯意,好不得意,便反客为主轻轻推开虚掩的院门,穿过两旁点缀了假山、鱼池、花卉的卵石小径逶迤着进入了三层建筑的正厅。
诺大的厅堂了聚满了人,却是十分安静。众人似乎都在凝神听着居中熊皮软榻上斜靠着耄耋来人在絮絮地说着什么。但见这老人面若金纸、气息微弱,显然是有重病在身之人。
三人一进来,老人便停止了说话,所有人都将目光注视在他们的身上。
“秋雨,这就是你们找来的咖啡师吗?
端坐在老人左侧的身体微胖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子声音虽然温和,眼神中却透露出严厉。
金秋雨恭敬的答道:“是的大伯,他就是‘不贵’咖啡馆的石云川。”
挨着他坐的一个雍容的贵妇人颇有些傲慢地瞟了一眼石云川撇了撇嘴巴说道:“哼,听听这名字就是个路边店,外边人图便宜喝的东西能入得了我们老爷子的口?看来这个家里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金秋雨听他这么说顿时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一直依偎在贵妇人怀里的一个容貌艳丽、神情倨傲的女子拨弄着染成了金黄色的头发冷嘲热讽地说道:“呦,小雨这就是你找来的咖啡师吗?看上去有点普通哦,可见你的品位也很一般嘛。我上次找来的香港的托尼可是给获得过“雀巢杯”的,而且名校毕业,长得又帅,哪像你找的这个吐了吧唧的像个卖烧饼的!”
这三人人便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