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处分了一些不懂规矩的员工，这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地方吗？”
孔均均冷笑道：“莫非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有权力处置犯错的员工，那检测所岂不是成了菜市场？”
石云川见他步步紧逼，并不半点惧色，斩钉截铁道：“我可不是阿猫阿狗，我是检测所发文任命的顾问，和所长同等职级，甚至在你之上！”
孔均均又是一声冷笑道：“在我之上？那可是需要部里面任命的，我请问你，知道科学部的大门朝哪儿开吗？”
石云川还真的不知道科学部的门朝哪里开，显然是被孔均均说中了软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孔均均见他语塞心中暗自得意，轻声安抚道：“小石啊，你呢还年轻，不要轻易的沾染一些不好的习惯，李长忠呢已经基本上没有希望了，你看看他要业务能力没有业务能力、要人缘没有人缘，现在有的只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绯闻和一副被掏空的身体！”
孔均均的这番话几乎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看来他是实际上是在针对所长朱若水。
石云川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不小心成为了他们之间斗争的躺枪者罢了。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在他们之间的斗争中这么无端的腹背受敌。
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制约孔均均的手段，却在一念之间意识到了孔均均欲求。
他这么咄咄逼人的死盯朱若水，必定是觊觎朱若水所长的宝座。而既然他已经和姚可欢部长搭上了关系，却没法轻易的撼动朱若水，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没有足以打动姚可欢的业绩。或者说，只要他能够取得一些亮眼的业绩，就有可能掀翻已经让部里心存不满的朱若水，并取而代之！
想到这里，石云川微微一笑说道：“孔所长，我想你对我有误会，而且误会的很深。”
孔均均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示好的意味，心中更加得意，不动声色道：“哦，我怎么误会你了？”
石云川将屁股下面的椅子朝前挪了挪，身体朝前探了探，认真地说道：“她朱若水是想拉拢我，但是拉拢的理由却不是你想的那样。”
孔均均冷笑：“哼，除了我们想到的理由，朱若水还会图你什么？”
石云川不接他的话茬，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说：“检测所的业务每况愈下，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下滑的势头已经快要达到了部里底线，朱若水已经意识到了这可能会影响到她在检测所的地位！”
这句话果然正中了孔均均的下怀，严重闪过了一丝惊喜之色，转瞬间却又沉下脸来冷冷说道：“朱若水在检测所的地位又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有能耐改变检测所目前的颓势不成？”
石云川略做沉吟，颇有几分矜持地说道：“有，整个检测所里恐怕只有我一个人有本事改变检测所的现状。”
孔均均当然不信，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盯着石云川看了好久，才开口说道：“石云川，你要是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赶紧去看医生…”
石云川微笑着摇摇头，拿出一份刚刚打印的计划书，缓缓地推到了孔均均地面前说道：“起码朱若水她相信我，也希望孔所长您看了这份方案之后也能够像她一样对我有信心！”
这份计划书是石云川熬了两个通宵写出来的。连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如同传说中开了天目的人一般，几乎对所有的问题，但凡他一旦关注，便会进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思考深度。他想起小的时候一些学习不好的孩子突然找到了学习的灵感和状态，成绩突飞猛进。老师们就会说这些孩子是“开窍”了。
石云川也找到了一种开窍的感觉。
人到中年突然开窍，是一种美妙的感觉。就比如此时此刻，当他把那份方案推到孔均均的面前，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孔均均翻看方案时，由轻蔑到专注，再到震惊，直至肃然起敬的复杂心态。
这种感受既是一种自信，又是一种足以洞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