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情要办,现在要回家一趟!”石云川一边说着,一边迈步朝外走。
“可是你……”小白难以掩饰心中的疑惑。
石云川看出她的心思,微笑着说道:“我没事了,放心!”
田普乐眼见着石云川要走,却不愿意了,当下便拦住了去路嚷嚷着说道:“我这儿可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弄跑了我的蚂蚁,必须要有个说法才行!”
石云川停下脚步,斜睨着田普乐不阴不阳地问道:“就凭你吗?”
田普乐早已从白小粒那里得知眼前这人怯懦不堪,心中存了轻蔑之意,便将脖子一梗强横地说道:“除非你照价赔了我那宝贝蚂蚁,否则你就甭想走出我这房门!”
石云川冷笑:“你们刚才说得那些话我可都一字不落的听到了,什么无照行医可是大罪,我要是说出去你可甭想出了走出监狱得房门!”
“你……”田普乐被他说中要害,顿时脸色铁青,瞪视着神色从容的石云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石云川得理不饶人,继续说道:“就凭你还想强留我是吗?”说话间间气势迫人,本来就瘦小枯干的田普乐竟然被他压制的有些张皇失措了。
但是田普乐毕竟自恃自己清楚石云川的底细,顺手抄起了一根棒球棍。
一旁的小白见他要动手,想要阻拦却也没有办法。
石云川却没有丝毫的惊慌,想起自己小时候练过空手道,猛地往前跨一步,随手一捞便将那只夺了过来,一个反转,“啪”一声抽打在了田普乐的脖子上。
田普乐吃疼。哎哟一声捂着脖子蹲在地上冲着石云川练练告饶。
石云川叫他气势强已经认了怂,便不再理会他,迈开步子扬长而去。
田普乐眼睁睁看着石云川大摇大摆的离开,终究没有敢出声阻拦。过了好久,他才向兀自发呆的白小粒质问道:“你不是说这人十个十足得窝囊废吗?我倒没有瞧出一点窝囊废的样子!”
白小粒满脸狐疑,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喃喃自语道:“真是奇了怪了,这人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出了诊所的石云川脚步如风地往家里赶,他记起来今天是母亲庞婉芙的生日。自己作为儿子这么些年来总是忘记母亲的生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陪着老人家过一次。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天空中尚存一抹瑰丽的橘红色晚霞把周围的一切都涂抹上了一层温暖的橙色。石云川第一次感受到这世界海右这么美好的时刻,笑容不经意地堆上可他原本一筹莫展的面庞。
石云川家住在白云小区,是本市排得上字号的一个小区。房子是马春华的,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动辄要将石云川和母亲扫地出门的底气所在。一想到马春华,石云川便觉得牙根痒痒: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终归要为自己的绝情的付出代价!
在小区外面一间名叫“可莎丽人”的糕点店里,石云川看中了一款植物奶油的寿桃蛋糕,健康又喜庆,母亲一定会喜欢。
可是标价牌上的数字“438”却让他犯了难,他身上仅有的一点钱都在诊所里被白小粒他们拿去了。
“哎,这不是老石吗?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就在石云川踌躇之际,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石云川回身一望,见是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一根金晃晃链子的中年男人,正皮笑肉不笑地望着自己,一个浓妆艳抹的肥胖女人挽着着他的胳膊,眼睛里满是鄙夷和不屑。
二人正是马春华的弟弟马伍庆和弟媳妇牛梧艺。这俩人一向是好吃懒做不务正业,靠着姐姐的支持在白云小区买了一套房子,对自己姐夫石云川却没有半点尊重的意思。
石云川见到小舅子出现这里,响起前段时间他刚刚从自己这里借走了五千元,便招招手说道:“哎,伍庆你们来的正好,我身上没带钱,这个蛋糕你帮我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