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马春华的服装店名叫“春潮”,在位于市中心景秀路上。
中午时分店里没有客人,店员小白也不在,静悄悄的。
石云川信步走向马春华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关着。他猜想妻子应该是在午休,便小心翼翼地要推门进去,却听见了异样的声音:
“死鬼你可是好久不到我这儿来了,肯定是被你们科里刚来的小妖精绊住了脚……”这嗲声嗲气说话的正是妻子马春华。
“嘿嘿,我的小心肝,那些小丫头片子个个跟死鱼一样,哪有你带劲!”是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
男人继续说道:“我不是不想来,我是害怕我来得勤了,你家的那位知道了要找你麻烦不是?”
马春华闻言,不无轻蔑地嗤笑一声:“好人,你拿谁做挡箭牌不好,偏要提那个傻子?要不是碍于家里老人的情面,我老早把他踢出家门了。我就是不明白当年到底是被什么东西蒙了心嫁给了这么个窝囊废……”
男人嘿嘿干笑着说道:“小心肝,你这么说我就放一百个心,打明儿起我天天来,好好喂饱你……”
听着里面的声音,立在门外的石云川手脚冰凉,脑中一片混乱,他咬咬牙想一把推开房门冲进去,看看里面究竟是何方神圣,但终究是没有冲进去的勇气。
“哎,石哥你来了!”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石云川的身后响起,是外出回来的店员小白。
小白面容还算秀气,虽然高高瘦瘦的,穿着店里的统一制服却是一副前凸后翘的光景。
石云川望着小白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说道:“我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
小白却被他拘谨神情逗得噗呲一乐,正要说话间办公室的门猛然打开,探出了马春华那张浓妆艳抹的脸。
“小白,你不好好上班,在这里嬉皮笑脸的说笑什么?”马春华对丈夫直接选择了无视,怒斥着藏在他身后的小白。
小白吐了吐舌头嗫嚅道:“石哥过来了,我就是打声招呼!”
马春华好像这时候在注意到了丈夫石云川的存在,满是脂粉的脸变得更加阴沉,责问道:“不是跟你说过吗,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到我的店里来!你脑子长到哪里去了?”
似乎是被马春华的无礼彻底激怒了,石云川鼓足了勇气,瞪大了眼睛朝马春华的身后望去。屋里面是一个皮肤黝黑干瘦矮小的中年男人,此时已经轻轻扣上了腰间的皮带,正不无挑衅、不无轻蔑的望向石云川。
石云川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身体里的血管似乎快要爆裂了一般,他猛地一抬手指着屋内的男人朝着妻子吼道:“没有你的允许,我也不能知道你和这个人鬼混是吗?”
啪!
一声脆响,石云川只觉得天旋地转,左脸上热辣辣的疼痛难忍。
石云川捧着火辣辣的脸颊满脸错愕,一旁的小白也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只听见马春华恨恨地骂道:“你个窝囊废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小心你要是惹毛了老娘,我就把你连同你那死鬼老娘一起扫地出门,睡大街去。”
“哼,由我老勾在保管让他大街都睡不成。”屋里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马春华的身后,一边拿手梳理着油光可鉴的头发,一边言语轻佻的调侃。
马春华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在那人臂上轻轻一锤道:;“你勾科长能给我撑腰,我就更加没什么好怕的了!”
石云川见二人在自己的面前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心里疼的更加厉害,瞪视着老勾嘴巴却想被堵上了木塞一般词穷。
老勾一把将他推开,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一句“窝囊废”便欲扬长而去。
此时此刻的石云川感觉到自己已经落到了生活的谷底。几年来,妻子马春华对自己的冷漠态度已经让他隐隐生出了不祥之感。只是他一直在极力逃避,他做梦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