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文明的终点吗？”
凌雪从江凡那里，获知了曾经的神兵文明的信息之后，也是不寒而栗。
这样一个文明演变的过程，确实太可怕了。
从人类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文明进化的道路当然是错的，但是，正所谓旁观者清，站在上帝视角上指责对方，其实是很不公平的行为。
谁也不能确定，地球的文明进化道路就是对的。
江凡道：“神兵文明的教训，我们应该吸取。”
凌雪却若有所思：“既然神兵世界的本质，其实是一整个文明进化到终点的产物，那是不是代表，我们刚刚去过的死亡世界也是一样的？”
江凡先是愣了一下，继而陷入了思索：“这完全是有可能的，那些死亡世界的亡灵，可能原本是真的生物。”
死亡世界，可是有许多死亡生物的。
江凡原本没有认真思考，那些死亡生物的来源，可是现在想来，一个绝对理智的世界，一个已经无法成长的世界，为什么要保留低等级的死亡生物？
就为了人海战术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显化出来的死亡祭坛，都能够制造出人山人海一般的炮灰。
那些炮灰，可比低等级死亡生物强多了。
可是，按照那些死亡生物，原本就是活着的生命转化来的，那就可以理解了。
江凡道：“这么看来，死亡世界曾经的文明并没有消亡，而是选择了和神兵文明类似的道路，抛弃了人类身体的束缚，只不过选择的道路不一样而已。”
凌雪摇头：“你好像没有捕捉到重点。最关键的问题，并不是死亡世界亡灵的来源，而是整个文明的飞升。”
江凡有些茫然。
这个是重点吗？
凌雪接着说道：“神兵文明的灵魂，就是人工智能，但是人工智能已经被人类的灵魂和意识取代了，或者说，人类自己变成了人工智能。最终整个世界，所有的生命，全都统一了思维和灵魂的频道，那么所有生命之间就会不分彼此。”
“死亡世界也是一样的，所有人都打破了生与死之间的界限，在漫长的时间作用之下，每个人的灵魂也许还有区别，但是意识已经不分彼此了，共同构成了世界意志。”
“那么在你的眼中，神兵世界与死亡世界，到底是单体的生命还是文明呢？”
江凡呆住了。
刚刚进入死亡世界的时候，他是把整个死亡世界，都当成了死亡主宰本身。
事实上，对方是个体还是世界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得知了神兵世界的信息，在和死亡世界进行对比，得出的结论就更加惊人。
神兵世界到底是个体，还是文明？
江凡思考着这个问题。
然而，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惧，在他的脑海中扩散。
江凡的心境得到了突破，但他并不是没有了恐惧，而是不会去压制任何七情六欲，他会用自己的意识去引导。
所以出现恐惧的情绪，也是很正常的。
但他绝对不会被恐惧所掌控。
“为什么我会感到恐惧？”
江凡发现，就连自己的时间领域似乎都在颤抖。
“华夏的古武世家，都各自留存着一些上古时期的典籍，这些古籍真假难辨，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在华夏古代，确实存在超凡的文明。”
凌雪道，“我原本以为，那样的文明应该是被外敌消亡的，又或者是因为环境的因素，导致文明的断层，可是在我不断的调查中，却又有了新的发现。”
“那个文明，是自毁的吗？”
江凡用带着苦涩的语气问道。
凌雪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如果他还猜不到一些苗头，两人就没有默契可言了。
“算是吧！”
凌雪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说出